蹦,逃離不開。
“每個人的人生註定是不同的,你和恆澤的未來不在同一條線上,強求只會讓兩個人都失去自我,何必這樣辛苦?”
她微啟唇,想反駁,想說不是這樣的,我們的感情不是什麼小小的心動,想說哪怕他去了其他地方工作,她也可以過去和他一起努力,想說請您相信我。
但她最終什麼也說不出口。
事實總是勝於任何雄辯。
“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這一個月請不要過多地打擾他,九月後……請你離開他。”杜媽媽平靜地說出她此行的最終目的,優雅地起身,餘微下意識地跟著站了起來。
兩人站在門後時杜媽媽說了最後一句話,“我希望我不用再來找你,你比恆澤成熟,應該知道怎樣做……對他最好。”
餘微幾乎是抖著手開了門,站在走廊上的班主任又迎了過來,用眼神示意她可以走了。
她渾渾噩噩地下了樓,往宿舍走。下課時間還沒到,宿舍樓前沒什麼人,她走上臺階看見坐在門口的管理阿姨條件反射一樣去衣袋裡摸出入證。
找遍了全身上下一無所獲,她拍了拍腦袋,什麼記性?!上舞蹈課前她把上午穿的衣服放在了寢室,出入證在那裡面呢。可管理阿姨是認識她的,偶爾還會問個好,這樣一次應該沒問題吧?
抱著這樣的僥倖,她還是走了上去。
她嘗試著徑直走進去,這位這學期才上任的阿姨卻叫住了她,揚著塗得鮮紅手指甲的手問:“出入證呢?”
餘微扯出一個笑容,“阿姨,我忘在寢室裡了,能不能通融一下?”
“那怎麼行?!”阿姨厲聲說道:“這是規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按規定辦事,你不要讓我難做啊。”
餘微撐著笑臉說了好些好話,阿姨都不為所動。她只能嘆氣,在其位司其職,她也不應該強迫阿姨。
下課的人流慢慢往這邊移動,餘微等了好一會兒才逮住一位室友,請她幫她送出入證下來。餘微站在門旁安靜等待,見一個面熟的女生兩手空空沒有出示任何的證件就進了大門,管理阿姨甚至還笑著和她寒暄了幾句。
餘微看得怒火中燒,憑什麼同樣是沒有證件的人,就偏偏對她這樣苛責?就因為那個女孩子是傳聞中某某部長的女兒?她直直盯著管理阿姨,對方訕訕地笑了笑,不理會她。
餘微剛受了杜恆澤媽媽的奚落,自信被打得粉碎,此時又受了這樣不公平的對待,委屈和憤怒一湧而上。她握緊拳頭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深深呼吸,視線慢慢模糊。
室友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她眨眨眼睛儘量平靜地對室友笑笑,道了謝拿過自己的出入證,看著管理阿姨在一旁閒適地修指甲時終究還是忍不住,揚手把出入證直直送到她眼前,冷冷地說:“張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可是我本人的出入證!”
她的聲音到最後已經有些顫抖,阿姨乾笑兩聲,看神經病一樣看她。室友瞅著不對,拉著餘微往裡面走,還沒走幾步,她就已崩潰,眼淚跟著臉頰往下掉,帶著哭腔衝門口厲聲罵道:“有什麼了不起?憑什麼別人能進我不能進?你不是說按規定辦事嗎?假惺惺的醜女人!”
“你說誰呢?”阿姨也不是好惹的,吼了一句進來。
室友息事寧人一樣勸,對阿姨說著對不起強行拉著餘微往樓上走,她們在一個寢室住了快兩年,從來沒見餘微發過脾氣,因此有八卦說餘微以前多麼多麼跋扈囂張,她們一概不信,現在……看著餘微溼漉漉的眼睛裡藏著的憤怒和星星點點的驕傲,有點相信了。
“說的就是你!”一樓樓梯轉角處,餘微不甘示弱地回吼,路過的學生好奇地看著熱鬧,她渾然不覺,只有胸腔中那一股鬱結之氣亟待抒發,遂口不擇言地說:“你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