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初中時,她回來求和,我沒理她……我十九歲生日時,她又回B市來找我……”
餘微停頓片刻,微微笑起來,“看著她的白髮和蒼老的臉,我突然發現我一點也不恨她了。她很幸福,爸爸和阿姨也很幸福,各自安好著,我也釋然了。於是就跟著她去考那邊的大學,算是給自己一個更好的交代……也正是因為那幾年,我才是現在的我。”
理智時能直視著你,毫不退縮的我。
即使你的母親再次來到我面前,也不會再低頭的我。
杜恆澤默然,他只想分享這六年開心的瞬間,所以他只說有趣的事情,掩埋那些思念與曾真切存在過的對她的怨恨。但她如此坦誠……或者說如此信賴他,將所有不與外人道的心情傾述,他突然覺得慚愧,也許她說得對,在感情這方面,他一直比她幼稚。
杜恆澤輕嘆著伸手包覆住她的手,如同裹住她依舊敏感剔透的心,幽幽地說:“微微,他們都幸福了,那你呢?”
餘微怔忪,輕聲說:“我也挺幸福的,日子平淡才是真,我很滿足。”在你再次出現之前,確實是如此。
杜恆澤與她相視無語片刻,然後說:“以後我會負責你的幸福的。”
餘微鼻子一酸,掩飾性地呵呵笑兩聲,不屑道:“管好你自己吧。”
下午他們還是去看了電影,杜恆澤一往她這邊靠,她就忐忑地繃緊神經,她還沒忘記,他以前最喜歡玩所謂的“惡作劇之吻”。然而直到螢幕上字幕開始滾動,燈光重新亮起,杜恆澤也沒什麼行動,餘微便自嘲地笑,再怎麼幼稚,也不是小孩子了。
從電影院出來,餘微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打嗝,難道是可樂喝岔氣了?她剛想開口說她去下洗手間,又一次強烈的打嗝讓杜恆澤笑起來,拍著她的背說:“你彆著急,憋會兒氣。”
餘微存了一口氣在胸腔後開始屏氣,孩子氣地鼓起了嘴,杜恆澤拉她到了另一邊人煙稀少的走道,好笑地戳她圓鼓鼓的臉頰,她受了驚嚇,當即張開了嘴,瞪著他正要罵人,打嗝聲又起。
餘微氣得拽緊拳頭捶打他,可打嗝止不住,抽咽的聲音配著不由自主流出的眼淚,讓路過的星點路人好奇側望。
杜恆澤反手握住她的手,笑得開心,“好了,你不要激動,等會兒自然就好了。”
餘微又抽咽一下,仰著頭可憐地說:“你想個辦法嚇我一跳,聽說這樣就能好了。”
杜恆澤低頭看她溼漉漉的眼睛,目光一閃,賊笑著說:“好啊。”
然後他撫上她的右臉,溫柔地吻住她。
這久違了六年的親密當然讓餘微嚇了一跳,可打嗝並沒有因此停止,她在他唇上抽咽一下後,本就爆棚的羞澀更是讓整張臉迅速竄紅。
杜恆澤退開,溫熱的手掌還貼在她臉頰,彎身和她平視,一字一句地說:“微微,我們結婚好不好?”
抽咽聲終於停止。
餘微的眼睛無意識地睜大,瞳孔卻緊縮,一直放在胸口的手掌下,某個器官劇烈地跳動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沒寫出來= =於是先更章正文吧~六一禮物!(^o^)/~
話說,今年六一還是我陰曆生日,可憐週二向來忙碌不堪,ORZ;也不用過了……
兒童節快樂呀!希望大家永遠有一顆赤子之心。
晚安。
番外·2002年 夏
2002年的夏天,誰都過得波瀾不驚的樣子。
漫長的暑假,暑假作業可以忽略不計的餘微穿著吊帶睡裙,扎著高高的馬尾,成天抱著西瓜和冰淇淋,對著電視裡各式各樣的肥皂劇發出各種笑聲。
蕭夏就不同了,即將進入高二的理科生,已經開始自覺地預習下學期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