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過了兩天,當荊凡為唐冰的診治徹底結束的時候,他便打點包裹回了長安。君慕風和唐冰則繼續留在洛陽尋找適合當作坊的地方。奇怪的是,他們尋找作坊這件事竟然很不順利,連續許多天,也沒有找到一處適合當作坊的地方。
那些離鋪子遠的地方,君慕風嫌地方太遠來回跑著管理不方便,離鋪子近的地方吧,那些人不是說已經售出就是漫天要價,並且還不準還價。這一下,唐冰和君慕風有些鬱悶了。他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他們似乎遇到了一些人為造成的阻力。
而這阻力的來源,很可能就是來自洛陽最好的那家胭脂鋪:楊家胭脂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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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猜測其實是很正確的。這一日,楊家胭脂鋪後面的一排房子裡,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正坐在一張紅木桌子前翻看著賬簿。他的面前,擺著一個做工很是精緻的青花瓷小罐子。罐子裡裝著的,正是唐冰花五百兩銀子買去的那種淡黃色的妝粉。
曾經接待過唐冰和君慕風的那個小夥計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面前,等著回答他的問話。
楊進寶翻完了賬簿,這才抬起頭來,看著那個小夥計說道:“小喜,這些日子,君家老四開鋪子的事做的怎麼樣了?”
小喜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二爺,這些日子,那個君老四和他夫人一起到處找地方開作坊,小的按照二爺的吩咐,讓他們把那些適合開作坊的地方要麼就買了下來,要麼就讓他們抬高價格,漫天要價,所以,他們一直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鋪子當然也一直沒有開張。至今那間鋪子還掛著金家的招牌呢。”
“哦,這就好。你做的不錯,一會兒下去領賞吧。”楊進寶點點頭,淡淡的誇了小喜一句。
“多謝二爺賞賜。”小喜聽見有賞,登時喜的渾身瘙癢,忙溜的告辭,就要走出去。
“等等。”楊進寶卻叫住了他。
“二爺?您還有什麼吩咐?”小喜連忙停住腳步問他。
楊進寶翻著賬簿,也不抬頭,耷拉著眼皮淡淡的說道:“小喜,那個君慕風,雖然是咱楊家的對頭,不過,他怎麼說也是個爺。我叫他一句君老四倒也罷了,你卻應該稱他一聲君四爺。記住,作為一個奴才,你要時時處處記住自己的身份,言行舉止莫要失了體統。”
小喜被他這一教訓,登時噤若寒蟬了。戰戰兢兢的道:“二爺教訓的是。小喜記住了。小喜以後一定時時處處記住自己的身份。”
楊進寶點點頭:“記住了就好,你且去吧。”
“是。”小喜見他不再說話,這才哈著腰,低頭退出了那個房間。只是,一出門,他的神情立即變得黯然起來。哎!奴才!他只是一個奴才……
等小喜走出屋子之後,楊進寶這才合上賬簿,拿起面前擺的那罐淡黃色妝粉沉思起來:
這罐妝粉,他當時也就是做著玩玩而已,並沒有認真想到要拿它來做什麼,可是君慕風為什麼肯花五百兩銀子買走這樣一罐無用的東西呢?難道說,他買去有什麼特別的作用?如果是有用,那麼,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呢?
最重要的,這個君慕風為什麼要來洛陽?莫非,君家不忿洛陽的化妝品生意被他們楊家獨佔,所以就派這個君慕風到這裡搶生意來了?
從他買店鋪還有與隆慶祥錢莊合作的這兩件事上,他就知道,這個君慕風,絕對不簡單。他的那個夫人唐冰,能在一晚上的時間就賺到一千兩白銀,還支援君慕風買下那樣一處看似不賺錢的店鋪。能有這樣的能力和膽識,這個女人,也同樣的不簡單……
楊進寶皺眉想著想著,拳頭不自覺的握緊。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冷笑起來,哼,不管這對夫妻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