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戟實在是不想和我繞圈圈、浪費時間了,他抓起我的手,揮一下手中的劍,劍刃一抽,掌心傳來刺痛感,滾熱的血漫延了整隻手。鄴上戟把我的左手掌捂住那隻血蝴蝶似乎活了一般,沁在面板表面,顏色愈加鮮豔,血一絲絲地被吸入,從那一股熱氣傳來,面板漸漸發燙,灼燒一般,我全身一頓,腦子突然閃過幾幅畫面:黑乎乎、陰森森的背景,一個背影羸弱地躺在地上,渾身鮮血淋淋,不堪忍受劇痛,全身無力地哆嗦著。
我雙目空洞,嘴裡喃喃地說道:“花蘿蔔在一個很黑暗潮溼的地方……”那個畫面就好像幻燈片一樣瞬間劃過,不多停留一刻容我多看一眼。我會過神,急切地拉起鄴上戟的手,激動地說道:“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鄴上戟了!”又體驗了一把“高科技”,能現場傳播畫面。嘿嘿,這情殤煞還不錯,以後可以在千里之外來監督他是否出牆偷腥。
我大膽揣測一下,“又黑又溼的地方應該是類似於地牢,但是皇宮裡哪來的地牢呢?”
“地牢怎麼會建在地牢裡呢?如果有,那肯定是暗自建造的,我們一時半會兒又從哪裡找呢?”鄴上戟皺眉思索著。
對哦,建個地牢肯定幹一些暗勾當,哪會把門光明正大的開啟,歡迎人們進去欣賞參加。唉!我嘆了口氣,眼睛無意地瞄了一眼掛在屋簷下的宮燈。橘黃色的光幽幽然飄出,跳動的火苗散出忽明忽暗的光亮。正映襯著我此刻急不可耐的心情。
“有了!我們來一招聲東擊西好了!”我得瑟地說道,關鍵時刻還是我的腦子比較靈光。
“你有辦法?”鄴上戟頗具疑惑地看著我。
我深奧地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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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火啦!快來人啊!……”呼叫聲此起彼伏。
我和鄴上戟悠閒自在地趴在屋頂上,居高臨下欣賞著染紅半邊天的火光,還有下面一群群慌張失措,驚聲尖叫的人。好有成就感哦!
“野山雞啊,還真不知道,原來你幹起壞事來還挺利索的,是不是常跟著花蘿蔔打家劫舍。這檔子事幹慣了?”我一有機會就喜歡調侃他,因為他扣除哦,跟我鬥嘴皮子只有吃癟的份,然後讓我的滿足感大大的膨脹。
說實在的還不得不佩服一下鄴上戟的辦事效率,我只說了一聲火燒玄逸住的宮殿。沒想到他一溜煙的時間,一切都搞定了,而且火勢相當的大。
“好了!我們現在就去妍心宮吧!”我拍了鄴上戟一下,雙腳顫抖著站起來,指著妍妃老巢的方向說道:“太子殿著火這麼大的事,別處的宮殿都紛紛掌燈,聞風出來打探資訊。而只有那位妍妃躲在屋裡,沒有任何動靜。我還真懷疑病秧子是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妍妃對看門狗管教真嚴,外面都吵得天翻地覆了,他們還是充耳不聞、忠於職守、毫不懈怠地守在門口。
鄴上戟聽我這麼一說,也察覺到這裡面的不尋常。他輕功了得,拽著我輕輕鬆鬆就飛躍過赤紅高牆。
穩穩著落在草地上,鄴上戟雙拳緊握,凝眸問道:“哪裡才會是地牢的入口呢?”鄴上戟極力掩飾著心裡的焦急,但是一些細小的動作逃不過我的眼睛。
“應該是在妍妃的臥室!”我語氣加重,堅定地說道。忘了告訴他一點——這全憑女人的第六感來猜測的。
我悄悄地溜到門口,眯眼往裡面看,不會還是和上次一樣上演一場火辣辣的限制級的香豔場面吧?雖然可以餵飽我的眼福,但是不好下手啦!
裡面燈火通明,火燭幽幽的光似水一般瀉下,均勻清透,毫無波瀾。靜謐得出奇,似乎聞不到任何呼吸聲。
“野山雞,裡面是不是沒有人啊?”我轉身詢問鄴上戟。
鄴上戟抿了一下嘴,伸手推開門,“吱卡——”
裡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