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的。
現在槐詩發一個訊號,恐怕超過一半等待任務的軍團和作戰隊都會不惜代價的長途跋涉,火速救援。
當他有需要的時候,夸父難道會把他拒之門外麼?
況且,試過天問之路的輔助之後,他竟然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回不去了。
沒辦法,他的輔助實在是太頂了!
“算了,這把你躺好了,我來c!”
夸父扛起定海神針,最後嚴肅的強調道:“先說好了,不準搶我的輸出嗷!”
“這是哪兒的話?”
槐詩無奈嘆息,“難道我一個輔助還會搶你的人頭?”
寂靜。
漫長的寂靜。
夸父看著他,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了,忽然說:“你立字據。”
“……”
槐詩一愣,難以置信:“這……大家都這麼熟了,幹嘛這麼生分啊?你該不會不相信我吧?”
“沒,我信你。”
夸父依舊警惕,態度沒有絲毫的軟化,戒備十足:“你跟我說‘工具人不騙工具人’!”
“……”
槐詩沉默。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我就知道你有問題!”
夸父大怒,終於回過味兒來了:“走之前玄鳥跟我說我還不信,你們理想國的果然就沒有好東西,就喜歡拖人下水!
你是不是又來框我的打白工的!?”
槐詩目瞪口呆。
震驚。
為什麼這年頭除了女帝之外,就連你這種莽夫都會讀心了?
以及,為什麼是‘又’呢?
老兄你這是不是被人框多了之後有了ptsd了啊?
萬幸,尷尬並沒有持續多久。
遠方,上百公里之外,一片沸騰的血海迸發潮聲。
龐大的漩渦驟然從及膝深的血水之中出現,明明血水如此淺薄,可漩渦卻深不見底,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血肉模糊的巨大輪廓從其中升起。
逆著漩渦的拉扯,緩緩的,爬出……
“臥槽,哪兒來這麼多縫合怪?!”
當夸父抬起眼睛看過去的時候,不由得被醜到罵娘,頭一次恨自己的這雙火眼金睛為啥看的那麼清楚。
實在難以形容,那些數十米高的蠕動血肉究竟是什麼東西。
飛鳥的翅膀,走獸的大口,人類或者是獸類的肢體,觸手,爪牙……海量的東西拼湊在一處,更多的是老鼠,老鼠,老鼠,還有老鼠!
一個個鼠人的肢體拼湊起來,就變成了一座數十米高的血肉巨像。
偏偏那旺盛的生命力卻彷彿熊熊火焰,在大司命的觀測之中熾熱燃燒著。而無數拼湊在一起的靈魂,竟然也粘合成了全新的面目。
彷彿生來如此一樣,毫無任何的瑕疵和漏洞,醜陋的堆砌在一處之後,竟然就變得渾然天成!
——黑死軍團!
鼠人之中最知名的軍團,同時也是一掃鼠人羸弱和無能形象,在戰場之上能夠同任何對手正面抗衡的恐怖大群。
其素材,就是透過鼠人生來驚人的耐受性,不斷的進行器官的移植,心臟、肺腑、腸道、骨骼、肌肉,鱗片,乃至耳眼口鼻……
到最後,演變成了一個個無數器官拼湊在一起的縫合巨怪。
偏偏縫合了這麼多,卻毫無任何遲滯和不協,反而再器官的積累和接連不斷的戰鬥中,積累了不知道多少詭異的招數和能力。
每一個,在戰場之上,都是一座堡壘。
當它們出現的時候,註定會有海量的鼠人僕從軍捨生忘死的奮戰,以期待從敵人和友軍的身上掠奪到更多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