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禍得福,沒有去成隴西,卻做了京官。
而她也沒被崔起拐走,陰差陽錯收復了六隻弟,遇到了秦珏,成就了大好姻緣。
難怪秦珏會有此一問,在他看來,真的是看不出她為何會對趙宥有深仇大恨吧。
可是她就是恨!
“想讓他死?”秦珏試探地問她。
羅錦言搖頭,她忽然抓住秦珏的手:“他會不會傷害我們的孩子?你說他會不會?”
她的話很可笑,是小女子的疑神疑鬼,可秦珏沒有笑,他認識她十一年了,她從來就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小時候不是,現在更不是。
“惜惜,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動我們的孩子分毫。”他把她擁進懷裡,溫暖的大手輕拍著她的背。
羅錦言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也平靜下來。
“直覺吧,我只要想起趙宥,就覺得他會害我們的孩子,其實以他的地位,和我們離得很遠。”
秦珏笑了,道:“你是因為小時候的事吧,不過趙宥此人必須要防,而且。。。。。。不出十年,我想我會和他對上。”
前世時,至少是在表面上,秦珏和趙宥沒有對上。
他們是兩條平行的路,各走各的,各有各的圈子,沒有交集。
可是世事不能只看表面。
前世羅錦言也以為,秦珏和沈硯也沒有關係呢,其實他們少年時便是好兄弟。
所以前世的時候,秦珏和趙宥有沒有對上過,羅錦言並不知曉。
她想了想,對秦珏道:“我在瑞王府裡埋了暗棋,或許以後你能用上。”
關於羅金瓶的事,她想趁著現在告訴秦珏。
他不提,她也不說,現在他提到了,她不想瞞他。
秦珏卻只是拍拍她的手臂,柔聲道:“不急,現在還用不到,讓我先把王英的事解決了再說。”
“王英?你查到他的訊息了?”羅錦言又驚又喜。
“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一個人,所以我讓張小小跟著沈硯去了榆林。”
驍勇侯在瑞王府裡有釘子。
“沈硯把張小小弄進瑞王府了?”羅錦言問道。
她其實心裡很清楚,做這種事,女子要比男人更方便,尤其是張小小這種擅長易容之人。
張廣順和莫家康在平涼多年,卻也只能和瑞王府裡做些筆墨生意打聽訊息,她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才找了翠羽和朱翎,可惜還在京城時,趙宥派人暗殺喬蓮如,翠羽和朱翎露了行藏,無法再跟著一起去平涼了。
她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張小小是最合適的人選。
很多年前,若非張小小一心求財,早就混進了瑞王府,即便如此,她還是認識了古嬈。
“你懷疑的那個人,張小小認識的吧。”羅錦言問道。
秦珏點點頭:“不但認識,而且她對那張臉無比熟悉。”
這一刻,羅錦言便知道她和秦珏懷疑的是同一個人。
一個失蹤許久的人。
秦琅。
秦琅和秦瑛是孿生兄弟,他們有一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張小小是秦瑛的枕邊人,即使別人會認錯,她也一定不會。
“今天你早早地從衙門出來,去了帽沿衚衕?”羅錦言問道。
秦珏讚賞地看著她,他的妻子不僅聰明,還與他心念相通。
普天之下,聰明之人易求,與自己心念相通之人。。。。。。遇之大幸也。
“惜惜,你的名字取得真好,註定要我惜你如寶,惜你如命。”他的聲音如秋陽,不烈卻暖,如陳釀美酒醇香醉人。
夕陽下,羅錦言巧笑嫣然,他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愛聽,甜言蜜語嘛,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