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東風壓倒西風,要麼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昭福縣主身邊還有個大長公主,這兩個老太太都是快成精的人物,別說是十三四歲的趙明華了,就是前世的羅皇后,每每叫她們進宮時,也是提了十倍精神。
羅錦言漫不經心地翻了一頁詞話,卻發現這一頁被撕去了塊,她在心裡罵了聲“臭小子”,便把詞話扔到一旁。
趙明華見她這樣,就猜到一定是煩了。
她拿起隨身帶的針線,專心做起針線來。
兩人對坐無言,好一會兒,羅錦言才問道:“這本來就是你的事,沈硯在榆林,你沒有主動挑一兩個人送過去,就是你的不對,是你不懂事。”
趙明華的頭垂得更低:“太婆婆和我娘都已經說我了,我知道錯了。”
羅錦言哼了一聲,順手又拿起另一本詞話,可是這本被撕得更慘,她索性扔得更遠。
“你已為人|妻,非但沒有為夫君生兒育女,開枝散葉,就連服侍夫君的事,也要假手於人,我看你是離七出不遠了。”
趙明華低垂的頭揚了起來,她錯愕一下,便為自己分辯:“世子在任上,我想服侍他也不行啊。”
“怎麼不行?你就是捨不得京城的錦繡繁華而已。”羅錦言被這兩本詞話弄得火起,豫哥兒沒在眼前,她和趙明華說話也沒有好心情。
趙明華卻愣在那裡,好一會兒才睜大眼睛,問羅錦言:“惜惜姐姐,你是說。。。。。。你是說我能到榆林去找世子?”
羅錦言好奇地看她一眼,遂又在一疊詞話裡翻找起來,她倒要看看那個臭小子撕了多少本。
趙明華等得心焦,只好又問:“姐姐,你說我真的能去嗎?”
羅錦言嘆了口氣,停了下來,心裡卻在想著,若是秦珏去榆林公幹該有多好,她就能偷偷摸摸跟著一起去,聽說榆林有小京城之稱,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樣的。
“我且問你,昭福縣主為何要給沈硯送人過去?是急著想抱庶長孫?“
趙明華把頭搖得像撥郎鼓:“怎麼會呢,太婆婆不是糊塗人,她怎會想抱庶長孫呢,她就是擔心世子在那邊不知輕重,收了不該收的人。”
沈硯去榆林不是去享福的,他是去捅馬蜂窩的,若是這時收了不該收的人,諸如犯官罪臣之女,那註定不是好事。
羅錦言和趙明華相處了一陣子,覺得趙明華雖然年紀小,見識少了些,但是心如明月,純淨又不失伶俐,比起前世的趙清儀,要明白多了。
她便笑著問道:“既是如此,那麼昭福縣主要送過去的人,又是什麼人呢?”
“是太婆婆屋裡的大丫鬟,也算是和世子一起長大,長得漂亮,人也忠厚。”
說到這裡,趙明華的眼睛亮了起來:“惜惜姐姐,你是說她們能去榆林服侍世子,我身為世子夫人當然更能去的,若是世子想收用不該收的人,她們沒有資格管著,而我卻有,對嗎?”
果然是個明白的姑娘,羅錦言微笑點頭。
趙明華蒼白的臉色,因為興奮而染上了一絲血色,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可是太婆婆已經選了人,我這樣。。。。。。會不會落個善妒,要和丫鬟爭寵的名聲,我。。。。。。”她又開始猶豫。
羅錦言呵呵笑了:“怎麼了?是又如何?昭福縣主若是想留孫媳婦在身邊服侍,卻讓自己的丫鬟去為孫子生兒育女,那她就是老糊塗了,比起鄉下老嫗也不如,你把這話點給她,就算她有那個心思,也張不開嘴了。”
前世時,王月久沒有親人,他只能把妻子趙明華留在京城。而這一世,沈硯既非封疆大吏,又有祖母和父親在京,趙明華想跟去任上,根本就不是問題。
趙明華卻又不好意思起來:“世子可能會不高興吧?他先前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