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連忙過去,解下鴿子腿上的小竹管,呈給羅錦言。
羅錦言回到屋裡,展開卷成紙卷兒的書信,信上只有幾個字:邰已到平涼。
沒有落款,但羅錦言知道,這是張小小送來的。
羅錦言讓張小小以趙明華試探趙藍娉,趙藍娉故伎重施,竟然要毀掉趙明華,就像當年對付馮雅欣一樣。
有的人,是不會改的,更不會變。
就像關進牢獄的犯人,有朝一日放出去,很多人會繼續為非做歹,這是本性難移,且因為管拘得緊了,他變本加厲。
當然也有的人看上去真的改邪歸正,可實際上呢,他們當中絕大多數的並不是改了,而是怕了。
害怕再次身陷囹吾,害怕會受到更大的懲罰,更多的報應。
他也在改,但他的改只是建築在害怕的基礎上,怕的多了,也就變成了習慣。
所以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十之**只是害怕上天報應不爽,真正能悔之改之的,只有十之一二。
只為了這十之一二,便以為這天下人都是有則改之,那不是善,而是蠢。
男人在處理女人的事情上時,難免也會犯蠢,不是因為他們真的蠢,而是他們過分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女人。
因此,羅錦言閒來無事,便幫著沈硯試探了趙藍娉。
果然如此,趙藍娉恨不能把趙明華先奸後殺,殺之而後快。
這個女人,只要給她一個機會,她便能翻身,所以,就不能給她機會。
前世時,趙宥沒給趙思機會,沒等他長大,就殺了他,奪了他的江山。
那個時候,身為長公主的趙藍娉怕是還嫌這一切來得太晚了吧。
秦珏把張小小給了羅錦言使喚。
有些人有些事,就不能拖泥帶水,所以羅錦言決定把這件事火速收尾。
關於趙藍娉,就交給張小小吧。
羅錦言給張小小回信也是一句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羅錦言知道,張小小懂得,一定懂。
羅錦言走到廊下,恰好看到豫哥兒打了個噴嚏,乳孃慌忙用斗篷把豫哥兒裹起來,哄著他到屋裡玩兒。
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快過年了,也不知十天之內,張小小能不能把這件事辦完。
秦珏回來後,羅錦言便把自己讓張小小做的事,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
秦珏哈哈大笑,隨即給沈硯寫了一封信,飛鴿傳書火速送到榆林。
三天後,邰長齡一行人押著趙明華到了平涼。
按照趙藍娉的吩咐,他們暫時在城外一處隱蔽的所在住了下來。
趙藍娉藉口再去別院給父王請安,只帶了小彤和蔡嬤嬤出城和邰長齡會面。
來接應她的,就是當日送信來的邰長齡的心腹杜九。
她原本想帶上張慶家的,張慶家的遠比蔡嬤嬤更機靈,可前兩天張慶家的被瑞王妃身邊的連嬤嬤叫過去,說是王妃小日子來了,讓張慶家的去煮糖水,張慶家的兩天沒露面,蔡嬤嬤便自告奮勇,要陪著趙藍娉一起去別院。
這一去,趙藍娉再也沒回瑞王府。
邰長齡等得心焦,親自到半路上去迎,可是也沒有看到趙藍娉的影子。
又等了兩三個時辰,才看到面如土色、一身是傷的杜九。
“公子,出事了,縣君被人搶走了!”
杜九不是一個人去的,邰長齡猜到趙藍娉是悄悄出來,不會帶多少人,便給了杜九六七個人,可是逃回來的加上杜九也只有四人。
“縣君身邊有個丫鬟,是練家子,剛剛出城二三十里,那丫鬟忽然發難,用尖刀抵在縣君的咽喉上,說要和縣君好好清算清算這些年的舊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