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輪子應該是這樣的吧?自己當時怎麼就沒好好研究一下呢。”趙檉苦苦的回想著前世見過的那個東西,那是他在農場當場長時在庫房中看到的一堆破爛,是農場初創時期引進的當時最先進的農業裝置,可輪到他去的時候早就被更為先進的機械化裝置淘汰了,這還要感謝前幾任場長多年堅持不懈的揚部隊艱苦樸素的傳統,才沒有被當做破爛早早處理掉,讓它們和趙檉有了一面之緣。
後悔藥沒處吃,趙檉只能憑藉自己學機械的底子試圖還原那臺老掉牙的畜力收割機。沒有實物參照,沒有資料可以借鑑,更可氣的還有完全不同的兩種度量標準,趙檉憑藉著自己的記憶先在紙上畫出了收割機的大致模樣,然後再將它一一分解成幾大部分,也幸虧他熟悉現代機械的原理,好歹知道需要哪幾大部件,最後將大部件解剖似的分解成更多的小零件。
“媽的,這哪是仿製啊,純粹是重新設計!”趙檉看著桌子上自己畫的一堆圖紙,地上還散落著更多的廢紙,欲哭無淚的自言自語道,機械講究的就是嚴絲合縫,各個部件能夠準確聯動,只要有一個零件不合適,就要推倒重來,他現在熬了三天夜終於完成了初步設計,能不能用還得看做出樣機來才知道。
“啊···”趙檉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眼皮不受控制的只往一塊粘,“我還是個孩子啊,需要充足的睡眠才能長個大高個,不管了,先睡覺明天試驗下再說吧,都說實踐出真知嗎!”趙檉實在忍受不了周哥的招喚,和衣爬上床,自我安慰著與他下棋去了。
又是七天過去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趙檉再次來到了府中的匠坊,吩咐大家把做好的部件都放到一起,按照他的要求組裝起來,這個玩意結構並不複雜,很快一個七尺多長,五尺多寬,四尺多高的怪模怪樣的東西出現在大家面前。
“二爺做的是個轎子吧?”張六斤小聲地跟旁邊的工頭張二寶說道。
“不是,我看是架車,你沒看到底下安著輪子呢!”張二寶搖搖頭說道。
“嗯,頭兒說得對,我早就琢磨著這是二爺設計的馬車,你看我還在周圍雕上了花呢!”木匠錢壯笑著說道。
“一看你們就沒見識,這分明是一輛戰車,要不前頭不是有幾個圓盤嗎,那都是開了刃的,上了戰場跑起來就能將馬蹄子切下來!”鐵匠曹雙成撇撇嘴說道。
“老曹,你不吹牛會死啊,用這個去打仗,那人躲在哪裡,還不讓箭射成刺蝟呀!”張六斤一幅你真是白痴的模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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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檉沒心思聽幾個傢伙在那胡猜,他將收割機的各個部件又檢查了一遍,撥禾輪、分禾器、切割器、輸送帶,傳動杆都連線到位了,只是這些工匠們在自己設計的基礎上又加上了自己的創意,讓收割機看起來更加不倫不類,木架上不但上了漆,雕了幾朵大牡丹,還用金粉描了邊;張六斤可能覺得自己出的力最少,不但在車頭上邊按了幾個精緻的小銅鈴鐺,還把車輪用銅片裝飾了一番;曹雙成更絕,這裡他活兒最多,每個鐵件都被他打磨的鋥亮,閃著光,看起來就像一面面鏡子···趙檉擦了把汗,幸虧沒叫幾個銀匠、玉匠摻和進來,否則不定還得給加點什麼。
“你們別吵吵了,等會兒你們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都過來,推著它走幾步!”檢查完畢,主要部件都在該在的地方上,趙檉鬆口氣對幾個人喊道。
“好嘞,我說是車吧,要不能推著走!”張二寶說著叫上夥計們各自站好位,推著收割機在院子裡轉開了圈,一陣子吱扭嘎啦的亂響之後,一番磨合後聲音漸漸小了,趙檉趴在車架上看著各個部件配合情況,運轉還算正常,該動的地方都能動。
“見喜你到馬廄牽匹馬到花園,咱們把這傢伙也弄到花園去!”初試還算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