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請問司正,孟氏被除封號,可曾除其籍?”趙檉沒有回答王黼的話,而是問宗正司宗正道。
“無,其籍仍在皇家!”宗正不知趙檉何意。如實答道。
“即如此,孟氏雖無封號,就依然是先帝憲元繼道顯德定功欽文睿武齊聖昭孝皇帝之妻,可對?”趙檉又問道。
“不錯!”宗正點頭道,封號沒了。兩人又沒離婚,當然還是先帝的老婆啦!
“然也。那麼孟氏就依然是本王的伯母嘍?”趙檉點頭再問。
“是的!”宗正心說這還用問嗎,可在大殿上又不能不答。
“王相,本王以子侄之禮拜見伯母,送些節rì應用之物,有何不妥,觸犯律法哪條,元祐黨人碑上可有孟氏其名?”這回趙檉轉臉又問王黼。
“沒有!”玩唄孝敬長輩天經地義,而黨人碑上也確實沒有孟氏之名,王黼也得承認。
“父皇,王相捕風捉影,牽連附會,誣陷兒臣,請父皇為兒臣做主!”趙檉轉身向上施禮道。
“聖上,當年元祐黨人為孟氏復位,以致誤國早有定論,燕親王結交孟氏,既是要為其翻案,存籠絡元祐黨人之心!”王黼也趕緊提起早年之事,提醒他那可是皇上您下的旨,您可別忘嘍!
“父皇,兒臣並非有意結交孟氏,此事皆因孟氏出宮後居住瑤華宮,可兩年前瑤華宮失火被毀,有司卻不予修繕,其只好寄居兄弟之家!”趙檉說道,“想我大宋以仁孝立國,那貧寒之家,只要族中有人,也會贍養族中孤寡,而我堂堂皇家卻讓伯母依附孃家過活,族中卻無人過問,豈不失我皇家體面,又怎教化天下百姓,兒臣如此不過是儘子侄之禮,行的孝道卻被人誣為元祐黨人,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宗正,燕王說的可屬實?”趙佶本就同情孟氏,對其深有好感,聽罷不禁動容,問道。
“啟稟聖上,燕親王所說皆是實情!”宗正被趙檉說得臉都紅了,這事本是他的分內之事,卻為避嫌不敢過問,還是人家燕親王替他們挽回了皇家的臉面。
“宗正,即刻修復瑤華宮,請皇嫂搬回居住,由族中供養,按舊例支取月俸!”趙佶說道,王黼等人聽罷,面面相覷,皇上一句皇嫂便給事件定了xìng,燕親王所為那是家事,輪不到他們管了。
“稟父皇,兒臣要參侍御史陸得先!”這邊剛剛塵埃落定,趙檉又說道。
“燕王,御史風言奏事,不可獲罪,你不知嗎?”皇上還沒說話,有人先吱聲了,說話的正是蔡攸,這也是善意的提醒。
“本王不是要參他誣陷本王,而是參他大不恭之罪,陸得先收藏元祐罪臣蘇軾畫作!”趙檉衝蔡攸微微頷表示謝意,朗聲說道。
“微臣沒有,請聖上明斷!”陸得先沒想到剛才的事情還沒了結,又攤上大事了,趕緊自辯道。
“父皇,今晨兒臣上朝途中見其與一商販鬼鬼祟祟收買東西,因而覺得其中必有見不得人之事,便遣人查詢,果然發現其從小販手中買的是罪臣蘇軾畫作,而朝廷早已命令不準收藏蘇、黃之作,其執法犯法,應當嚴懲!”趙檉義正言道。
“聖上,絕無此事,這是有人yù栽贓微臣!”陸得先聽罷,就知道報應來了,都說燕親王眼裡不揉沙子,得罪他遲早要還的,年前李侍郎得罪他,不但丟了兒子,還被停了職在家候罪,自己怎麼就不長記xìng,貪圖那套宅子惹下了麻煩,可他也知道此事絕不能認,否則自己就徹底完了。
“父皇,此事剛剛發生,其收買的東西肯定還在他家中,只要父皇下旨到其家中一搜便知!”趙檉說道。
“聖上,燕親王這是對微臣彈劾其結交元祐黨人不滿,設計報復微臣,還請聖上明察啊!”陸得先極力掙扎著,想著自己從家中出來的時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