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的一次像個小媳婦一樣沉默地跟在後面。
走到半路上,葉宋忽然意味不明地問了一句:“從前的那些事,你記得多少了?”
蘇靜一頓,淡淡笑道:“記得一部分怎樣,全記得又怎樣?”
昏城的河水,讓南瑱大軍死傷無數,這令南習容十分惱火。而那河水裡的蟲子,憋屈了那麼多天以後終於能夠飽餐一頓,是十分的活躍,個頭也在短暫的時間裡長到很大,但凡有哪個士兵不慎被咬了一口,那便相當於踏上了閻王殿。因為他的血氣又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招來大群的蟲子,以相互搶奪自己的食物。
南習容便下令鬼毒夫人,解決了水裡的那些蟲子。
那蟲子,最初是英姑娘從多種毒蟲中提煉出來的一種,它能咬死身邊其他的毒蟲,從而生存到最後被英姑娘選中,十分的兇狠殘忍。就是鬼毒夫人一時間要處理全部數量,也會花費一點時間和精力。
最後鬼毒夫人捉住一條蟲子,用活人做試驗,反覆試驗之後才終於找到解決的辦法。
南瑱士兵當中,懼怕她的比懼怕南習容的更甚。因為她視人命如草薺,為達到目的,從來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就連往河水裡投放解藥時,都要將活人推進那河水中,引無數蟲子游過來,才得以最大限度地殺死它們。
鬼毒夫人的做法一向很殘忍,軍營中的南瑱士兵無不聞風喪膽。有副將曾向南習容回稟,道是鬼毒夫人的做法有失妥當,這樣使得軍營里人人自危,有可能下一刻就會成為她的毒害物件。
南習容卻是不大在意,道:“區區幾條人命,給她就是。那幾條人命和她的毒比起來,微不足道。況且,在軍隊裡,沒有震懾便沒有服從。”
昏城的河水,泛著一股沖鼻的腥臭味。河水以後渾濁烏黑,但是裡面的蟲子卻被鬼毒夫人殺了個乾淨,河水已經不能成為昏城的一道屏障了,如若還圍著昏城,那整個昏城都會被一股難以忍受的腥臭味所籠罩。
因而,南瑱士兵著手排洩河水。昏城裡大大小小的河道都乾涸了,只剩下一條條留下汙濁痕跡的河槽。
南瑱大軍拿下昏城,南習容當即下令,繼續往前進攻,拿下下一座城池。他如今恨葉宋恨得牙癢癢,勢必要讓葉宋嚐盡苦果。
因而南瑱大軍稍作整頓以後,便轟轟烈烈地朝北進發。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當戰火硝煙再次點燃的時候,葉宋和蘇靜重新穿上盔甲,準備登上城樓。號角聲在風中飄揚得很遠,難民們組成的戰士隊伍熱血沸騰整裝待發。
一旦開戰,兩軍奮力廝殺。
這是一座小城,城門一點都不牢固。擊垮城門,根本就是不怎麼費力的事情。而且一段一段的城牆,被南鎮士兵強行突破,他們衝進城,與北夏將士刀槍相博。
早在南瑱大軍進攻前,葉宋和蘇靜便登高望遠,這回南習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可能集結起他所有的軍隊攻城,而且還是這麼一座小城,南習容以為北夏就只剩下一些殘兵敗將根本不足為患,他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難民願意加入到北夏軍隊當中來殺敵,因而所派遣的兵力便也只有一萬餘眾,以為在不給北夏絲毫喘息機會的前提下奪下此城徹底擊垮北夏乃勢在必得之事。
他以為,老天爺一直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兩軍在兵力上相差不大,葉宋和蘇靜再也不會下令撤軍,而是身先士卒,跳進敵人堆裡將敵人的屍體一點點從腳下堆起來。
北夏全軍振奮,殺吼震天。
整條街上,都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屍體。
正當葉宋殺得麻木卻快意時,眼角沾上了溫熱的血,鞭起鞭落,血霧瀰漫。突然這時,身後爆發出一道驚恐萬分的哭聲。
葉宋動作一頓,眼神瞬間恢復了清明,回過頭去,卻見是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