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對她太殘忍。”
“阿宋,你說得對,或許你真的跟我進宮,就不會是我最初愛上的那個阿宋。或許我對你的愛會漸漸消弭在高牆深宮裡,到最後我依舊是擁有著天下,而你卻已經一無所有。是我太自私。”葉宋的手平坦地擱在桌面上,雙手交握,指尖涼透。蘇若清對她說,“只有放你自由,你才是葉宋。你有足夠的魅力讓男子為你傾心,你有足夠的決心去大膽地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你有足夠的勇氣去勇敢保護自己所在乎的人。”
葉宋笑了兩聲,道:“蘇若清,說真的,你這樣讓我很不習慣。”
蘇若清道:“你若是真的習慣了我,早就願意跟我走了。”不等葉宋回答,便又道,“阿宋,因為身份和責任,我不能給你全心全意的愛與呵護,我寧願相信一次,你離開了我才是最好的。我只是希望,你過得好。”
葉宋道:“我現在挺好的。”
兩人俱是半晌沉默。隨後蘇若清又開口道:“還有一個問題。我聽說蘇靜常來纏著你,你說過我想知道什麼你都會告訴我,那我想知道你對他是什麼感覺?若是厭煩他,我可以讓他再也不會來纏著你。”
葉宋莞爾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蘇若清想了想,道:“假話。”
葉宋便道:“比朋友多一點比情人少一點。”
隨後蘇若清再也沒問什麼。天空又稀稀疏疏地下起了雪,葉宋撐了一把傘,一直把蘇若清送到了大門口。蘇若清身量較高,半邊肩膀晾在傘外,被雪花染白。他回過頭,對葉宋說:“就送到這裡吧,我回去了。”
葉宋把傘遞給他,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蘇若清接過傘,便轉身一步步走下石階。那裡歸已正一絲不苟地等候著,馬車停靠在邊上。走下臺階以後,蘇若清復轉身過來,清冷的眼眸裡倒映著雪影,他問葉宋,“將來,等你我都老了,還能夠一起下棋或者江邊垂釣麼?”
葉宋依靠在門邊,似笑非笑道:“你是皇上,日理萬機,如果偶爾偷閒硬要人陪的話,我會帶著我丈夫一起。”
“那好。”
最終,蘇若清頭也沒回地離開。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放下,起碼兩人之間都留了很大的餘地。
也就是在這個大年初一,戎狄可汗心血來潮,組織了朝中武將把一座大草原周圍都圍了起來,預備對山谷裡的狼群進行一次獵殺。因為春天即將到來,屆時狼群又會繁衍一番。
可汗穿了一身華服,身披厚厚的披風,披風上的毛全是從狼身上剝下來的狼皮毛,看起來溫暖又奢侈。他驅馬立於草原最高的地方,身後是一大群人。其中包括百里明姝和大病初癒的葉修。
葉修的臉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他體內沉慄的毒性得到了暫時的壓制,但要壓制沉慄需得以毒攻毒,因為毒發的時候異常的難受,太醫便用更多的沉慄吸收到他的體內,一來遏制毒發二來可以麻痺他的痛感,只是他不能動用任何武功,就是伸展一下拳腳也有催動毒性的危險。
葉修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受制於人的病人。
這一天寒風呼嘯,冷得徹骨。許是狼天生的警覺性,讓它們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危險,大白天便有狼嚎此起彼伏,似在召喚同伴團結起來。
可汗一聲令下,戎狄的將士便揹著弓箭、刀槍等武器,紛紛朝山谷緩緩進發。他們身手都不弱,儼然一副即將與狼廝殺的冷血殘酷的獵人模樣。
不一會兒,外圍便有了打鬥,以及狼的咆哮低吼。它們是群居動物,一來便是一大群,只是跑在前面的狼被人用弓箭射死,後面的狼群見狀便後退隱匿進樹林裡。
獵人們分開行動,狼群也漸漸分開行動,不斷有狼被殺死,血淋淋的屍體被抬了出來,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