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南下,可以待多久?”
谷蔚冥回答道:“現在是七月中旬,我們會待到過年前。這段時間,夠我們處理鴻凌和紅綢的事了。”最後一句,說得很沉重。
梅揚天感慨地自嘲,“方才你們還在誇獎我們兩個,偏偏……不說別的,就這一項即看得出我們的無能,對於方才的誇讚……老夫真是受之有愧。”
不只是梅揚天的神色哀傷,徐立行也是一臉愧疚。
良久,大廳內不出一語,悄然無聲。
“不知道這間分館的行號叫做什麼,剛剛在門前,怎麼沒看見牌匾呢?”煢星有些疑惑地看著大家,轉移話題。
樂心澄簡單地說:“這裡是江南的總行,不打招牌做生意的,每個月都會結算揚州城裡的盈虧,每半年總結一次的江南帳目,到了過年前一個月,由這兒和各分館分別派一人,回到山莊算帳。”
“這麼說,鴻凌和紅綢在揚州城內羅?”煢星大膽地猜想。
玄亭韻微笑地點點頭。
煢星突然問出一句不相干的話。“你們累嗎?”
大夥奇怪地看她一眼,紛紛搖頭。
浣兒好奇地問:“星姊姊,你想做什麼””
煢星輕拍了一下浣兒的臉頰,轉而對徐立行道:“徐總管,這是我的小妹妹,裴浣兒,蔚冥身旁是莫海棠,請您找個人帶她們去休息,她們都累了。”
浣兒立刻不悅地說:“星姊姊,你怎麼這樣嘛!誰累了,我才不要休息呢!”
“對呀!我不累,月芽、小翠也沒喊累。”海棠也不悅地道。
“沒錯!”月芽和小翠有默契地回答。
煢星泛起一抹冷笑,冷得令人不寒而慄。
“如果你們沒休息的話,就準備躺在床上三天,睡不著時,可以拿木棒敲昏自己,包括你,樂心荷,樂大小姐。”
樂心荷吞了一口口水,海棠則躲到谷蔚冥身後。
其他人一臉看戲的樣子,而徐、梅兩位總管則瞪大雙眼,他們沒看過這種場面,更不敢相信,她居然威脅樂心荷,他們不解,怎麼少爺們都悶不吭聲呢?
“躲也沒用。”樂心澄瞄一眼躲在谷蔚冥身後的人。
“嗯,我好睏喔!我想睡了。”浣兒連忙裝模作樣。
識時務者為俊傑!和星姊姊討價還價的後果很慘的,她相信海棠姊應該瞭解。
果然,海棠也捂住口打呵欠。
煢星滿意地對徐立行道:“徐總管,麻煩您了。”
“不會。”徐立行立即派人帶浣兒她們下去休息。
谷蔚訴見她們都走了,才問:“人都走了,你要做什麼可以說了吧?”
煢星笑一笑,這一笑可把幾個大男人都迷失了魂。
“梅總管,請你帶我們去看一下出事的兩個地方。還有樂心澄,你別直盯著我流口水好嗎?”
說完,拉著兩位總管就走,剩下的人則不免哀叫。
“哎喲!她不會明天早上再做嗎?她坐馬車,我們可是騎馬耶!”玄亭邵抱怨著。
但他的腳步沒停下來,跟了上去。
谷蔚冥頂了頂樂心澄道:“流口水呀?要不要找海棠藉手巾擦一擦?”說完大笑地跟出去。
谷蔚訴和玄亭韻則同情地看他一眼後,也笑著走出去。
大廳內,只剩樂心澄一個在苦笑。
* * *
打從煢星瞭解情況後,她就沒停下來好好休息一下,當然,那群苦命的少爺們也是捨命陪君子,二話不說地忙碌著。
忙了一個多月,總管可以喘口氣了。
“呼!累了一個多月,總算可以休息一下。”谷蔚訴大叫著。
“就是嘛!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