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坐著,心裡也是七上八下。
話一點不錯,關心則亂,只有盧修知道紙條上的七個字。
“韓逸洲在我之手。”
第三十一章
白誠等人在宮城門口盤查到下午,也沒有發現一點韓逸洲的影子。白誠給曬得嘴唇起皮兒,不斷的敲擊著劍柄。
〃大人,這人要么早就運出去了,要么就是在宮裡。〃一個禁衛軍軍官對他說。
白誠點點頭,也不說話,直望著角樓發愣。
〃白侍衛跑差辛苦,吃力不討好。〃有人說。
白誠掃了那人一眼,自言自語的說:〃光我自己扛點苦算什么?〃
眼看黃昏就要降臨,周嘉才叫人讓白誠去見他。
周嘉道:〃還是沒有嗎?〃他神色似不快至極,但嘴角卻噙著皇者才有的冷笑。白誠許多年沒有見周嘉這樣認真過,往日即使面對胡虜,周嘉也能談笑沙場。
白誠說:〃萬歲,臣都仔細搜過了,據臣與禁軍分析:清早上就是盧修大人的車進出過,我們也不好搜查他家裡。是不是呢?〃他一個錚錚鐵漢,說這話忐忑的和個小媳婦似的。
周嘉的面部僵硬了片刻,說:〃即使盧家兄弟做的,也不至於把人藏到家裡?再說,嶽姑娘認人之前,盧修已經有嫌疑,她現死了。盧修還殺自己在楊青柏案子的見證人?還要藏起小韓?為了什么?〃
白誠不敢搭話。
說話之間趙樂魚走了出來,本來陽春般帥氣的臉上,只有凝重。周嘉對他道:〃你也聽得方純彥,何有倫,魏宜簡三人的供詞了?〃
趙樂魚應了聲:〃方純彥說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也許是實情,他除了和東方諧比較接近以外,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昨日安頓,他的屋子是唯一朝北的,按理應該潮溼陰暗。和其它向北的屋裡一樣,可方純彥睡的被窩卻溫和鬆軟,可見夜裡睡過人的。臣發現枕頭下面有一幅軟木的小塞,這乃是要睡覺之人為了防止噪聲而帶的物件兒,早上起床的時候他也許是拉在了屋裡。何有倫對萬歲說話,有一點問題。他說昨夜自己沒有起夜過,但他住宿的屋子門口,卻有他的腳印。從腳印的深淺看,可能是他半夜起床的時候拖著鞋子,因為門口有泥,他的鞋還脫過腳跟,不信萬歲派人驗看他的襪子,保準還是有汙泥的。他為什么要說自己不知道?可能是要隱瞞什么?也許是不想多事兒。至於老魏,他與韓逸洲平時來往不少,而且均是超乎翰林院書本文章以外的事務,臣以為:許多糾葛因銀錢而起。韓逸洲的失蹤,可能他知道一點端倪,但他就是不說,臣暫時也拿不出他的錯來。〃
周嘉嘆息說:〃這三人即使有什么嫌疑,若沒有幫兇,又怎么可以將韓逸洲那么大個人藏起來。〃
趙樂魚道:〃臣想,韓逸洲已經不在宮內,畢竟我們住宿的地方,等於是內宮與宮門的夾牆內,方圓不大。因為此處皇宮,崗哨侍衛頗多,而地道機關卻完全在萬歲掌握之中。太不安全。他要殺韓逸洲,便殺了他,何以冒險藏匿他?若不殺,則是要要挾某人無疑,或者索要韓氏金錢?如今以兇手的縝密心思,哪裡是要錢那么簡單?〃
周嘉聽了說:〃你的想法與朕差不多,楊青柏之死,恐怕也是出於複雜的動機。但朕一直以為,楊青柏的死狀十分奇特,兇手不會一次殺死他。若要毀壞屍體,恐怕並不是出於仇恨,而是要掩蓋他的死因。就算最有經驗的仵作也不能從一堆濫肉中尋找痕跡。是么?〃
趙樂魚眼睛黑亮,好象龍潭火石:〃萬歲英明,臣也覺得:楊青柏的死時。不一定是兇手真正下手的時候,這樣大家的不在場都是白搭。至於殺死那個醉鬼王老三,反而是個敗招。〃
白誠忍不住撓著腦門:〃那又怎么講?〃
趙樂魚答道:〃他殺這個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