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辦。
米蕾又要準備答辯,又要跑簽證,還要準備結婚的東西,忙得四腳朝天。前兩件事我幫不上忙,最後一件我倒是可以幫著跑跑腿什麼的。於是我也忙碌起來,週末也沒時間回鎮江了,陪著米蕾在各大商場轉悠,買些衣物、飾品什麼的。買完東西她回實驗室接著忙,我則扛著大包小包回家。
有時米蕾的未婚夫趙建明和金總有空也會來上海幫忙。
五一節期間,趙建明來上海,兩人去照婚紗照,我這個幫閒當然也去了。恰好金總也在上海,要到影樓附近辦事,就開車送我們去,並約好了一會來接我們。
米蕾換了各種造型好好的美了一把,我則在一邊幫著拉個拉鍊,卸個頭飾、掖掖裙角、拉拉衣邊什麼的。
忙活了一上午終於暫時告一段落,明天再拍一上午外景就齊活了。
我們坐在廳裡等大哥。米蕾累了有未來老公安慰,我沒人心疼,一人在一旁長吐一口氣:“天!幸虧我結婚沒照婚紗照。”
米蕾一聽,立刻同情心起,非要我也照幾張,說是女人青春短促,應該趁年輕留下美麗的印記。我是沒覺得自己有哪裡美麗值得留下印記,所以百般推脫。最後架不住米蕾的盛情,我妥協了,說好了只照一種造型。
我挑了一套旗服,也算是對古代那些日子的一個紀念吧。我換好衣服,化妝師給我修眉、畫眼、描唇,最後給我套上假髮髻。執鏡一照,還挺象回事。
我出了化妝間,米蕾他們也很讚賞。米蕾驚歎:“呀,真好!你前輩子是不是個格格啊?”
我擺個倨傲的姿態:“何止,我還當過太后呢!”
米蕾他們以為我是開玩笑,就笑。
正在這時,金總來接我們了,一見我的樣子就呆在當場。我朝他笑笑,他卻沒有反應,米蕾連叫了他幾聲他才醒覺過來,表情很奇怪。
我趁勢對米蕾說:“要不還是別照了,大哥已經來了,咱們走吧。”
米蕾卻不依,說:“不行,衣服都換好了,哪有不照的道理?大哥你說是吧?”
金總也說:“你照吧,我們等你。嗯……這打扮,很適合你。”
我沒辦法,只好到鏡頭前搔首弄姿。攝影師一直叫我溫婉點,說我笑得露出太多牙,與這身打扮不搭。我換了數十種笑法他都覺得不好,到後來他又說:“笑溫婉點,不要齜牙咧嘴的。”
“這位大師,那碗都讓您溫燙了,我能不齜牙咧嘴嗎?求您了,您就這麼拍吧!古代也有囂張的女人!”我沒耐性了,我又不是拍封面,哪來那麼多事?尤其今天那個金總不知吃錯什麼藥了,視線一直沒離開過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我要能笑好了才怪!以前也沒見他這麼樣過,莫非我臉上開出花來不成?
好不容易拍完了,我也快掛了,當初沒拍婚紗照真是明智啊。我換好衣服出來,金總總算不死盯著我了,一直沉默著,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們就近找了一個飯館,我早就餓了,埋頭苦吃,直到湯足飯飽,這才滿足的靠在椅子上喝茶。金總沒怎麼吃,只是沉默的飲著茶。米蕾則和趙建明你為我挾個菜,我為你盛勺湯的膩味著,一時半會估計還吃不完。
恰在此時,大廳那頭一個桌上的幾個小年輕可能喝了點酒,有些興奮,開始划拳斗酒。“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
因為太過喧譁,其它桌的人們都怒目而視,他們卻一無所覺,依舊叫個不停。
米蕾也皺起了眉斥聲:“討厭!”
我笑著接一句:“看他們罵來罵去也挺有趣。”
“罵來罵去?哪有啊?”米蕾迷惑不解。
我答疑解惑:“怎麼沒有?兩隻小蜜蜂飛到花叢中不就是指春天的兩隻蟲子嗎?這不就是一個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