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順受,分外小心謙敬。這天表包藏禍心,只是要害文英。
適有一人來拜,道是天表密舉是上渠虎山。天表出迎,竟攜手到靜密之處坐下。
天表道:「弟與你無有不解之仇,意欲設計害他,兄可為弟謀之。」
虎山道:「他有了科舉,若不及時下手,此氣何由得出?不若糾集黨伴,在門首伺候,待他出來打得半死便了。」
天表道:「此計大妙。」
兩人計定,天表就回莊上。凡是牧牛牧羊種田種園的村夫,一齊喚來。頃刻聚了五六十人,天表取銀二兩買
了酒肉佳餚款待眾人。
酒至半酣,天表道:「我與小龐仇深切齒,明日你們隨我入城守在我家門首,看他出來著實打他一頓,我才
少息其恥。」
眾人滿口應諾。
次早,天表領眾人來到城中,又去尋那賣肉的王八、殺狗的朱七、賣俏的顧阿祖,皆是無徒光棍。
朱七道:「既有此事,須多邀人日夜把守。」
天表道:「我昨日在南莊帶五六十人在此,今欲借重叄位為統領。」
就取出叄封銀送與叄人。朱七就挺身如報父仇,派叄十人管大門,又派叄十人管園門。排列已完,天表趨進
家中。聽得書聲,天表心生一計誘他出門,就走到書房。
見了文英,兩人坐下,天表道:「今日是迎城隍會,我進城來一路真正好看,特來約你去看。」
文英道:「侄願閉門讀書,不喜路途挨擠,不敢相陪。」
天表見哄不出,只得到夫人裡邊去了。文英館中一個小 名阿王,他偶然出門,見四下俱是人排著,悄悄來說。
文英想道:「莫非這奸棍要來害我?」
又見秋香來說道:「我在月臺上,望見園門外崎十餘人,不知何故?」
文英大驚,侯內廂,把前後門之故與小姐說了,便道:「定是天表要來害我,我今遠遁幾時,待秋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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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順從。若只 庭不出,萬一夜間捱入,其奸謀來侍。我想王年伯現今告假在家,滿城皆畏懼他,不如
修書一函達他。」
遂舉筆寫道:
旬餘不及走候,鄙衷負歉。茲有奸棍劉天表毒如蛇 ,聚集六十餘兇,把持前後門來害小侄。恐黑夜潛竄入
內,便墮其術中矣!敢求年伯尊輿黃蓋並盛,使叄四人來到妻家,小侄閃身而出,庶可免此厄耳。特此走懇
王老年伯大人尊前。
寫完即忙對園喚人持去。文英把衣服書籍收拾了,進與小姐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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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含淚不捨,文英道:「我今一去,那光棍自掃興而退,日後我偶來仍可相親,只是權作躲避之策。」
忽見一人步入,文英伸頭一望,卻是轎傘到了。
忙與小姐揮淚作別,趨走出來,將書籍衣包放在轎內,文英便入轎坐下。轎前黃蓋,轎旁家人隨行,抬出大
門而去。那班奸棍曉得是本城王鄉宦,眼睜睜不敢動手。
再說天表坐了半日,又到書房來尋文英,卻是鎖釦。進門一問,並不見蹤影。慌忙趕出門首問那些人道:「
你們守了多時,曾見一後生溜出麼?」
眾人道:「但見王鄉宦抬進抬出,何曾見是後生?」
天表道:「畢竟這乖賊放走了,你們且散去,只是空勞眾位。」
那文英坐了轎,來見年伯,王鄉宦正色道:「年侄前程萬里,怎把身置在險地,況秋闈在邇,尤宜刻志攻書。」
文英致謝道:「若非年伯雅愛,幾為棍徒所辱。」
話畢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