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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過密函,看完後匆匆和參將離開了。
白筱尋了個軟墊靠坐下去,想就此打個小盹,等他回來。
一個地仙鑽了出來,“我的姑奶奶,你怎麼會在這兒,閻羅王到處尋你呢。”一邊說一邊拖了她就走。
她雖然還想再看看那個將軍,但這輪迴臺邊上的事,也不能耽擱,萬一誤了時辰,不知又要排到何年馬月。
只得一步一回頭的隨著地仙走了。
。。。
白筱手指敲著桌面,滿面怒容,眼裡又帶了些幸災樂禍的看著桌子對面正為她斟茶倒水,陪著笑臉的俊俏男子。
男子一頭白色長髮,淡淡的泛著藍光,飽滿的額頭滲著細汗。
桌子旁邊立著一個鬼差,也是滿頭大汗,正將一本厚厚的藍皮薄翻得嘩嘩作響。
白髮男子不時的催問鬼差,“找到沒有。”
鬼差每搖一次頭,他額頭上的汗就多一些。
白筱‘哼’了一聲,白髮男子馬上轉過頭陪笑,斟茶。
那碗茶早就滿了,他也只是象徵性的做個動作,“別急,別急,馬上好,馬上好。”目光又焦急的轉向鬼差。
白髮男子正是當任閻羅王,剛上任不久,是有吏以來最年輕的一位閻羅王,當真是風光得緊。
偏偏白筱來的頭一天,炎君的小皇子來了,你來我往的多喝了些。他酒量本來就淺,這一醉就醉到了第二天。
等酒醒來才發現本該給白筱投胎嬰胎不見了。
做了這麼些年的閻羅王,嬰胎被偷還是頭一回,偏偏又尋不到另一個合適的嬰胎補上,再加上輪迴臺邊那些人全是早早便安排好的,無奈之下,也只能哄著白筱加入了排隊的隊伍,指望著能儘快尋到個與她相合的嬰胎補上。
偏偏這九年硬是沒能尋到。
直到將將鬼差拘了個魂來領身份牌居然對不上號,慌得去翻查當年的輪迴薄才發現,原來這個人本是該打入畜生道的,結果投胎那日被鬼差推錯了道,竟上白筱的嬰胎。
所以才有了白筱的嬰胎失蹤一案,讓她平白在這兒排了這許久的隊。
那日他醉一醉酒,鬼差捅了這麼大個漏子,追究起責任,還是他這個閻羅王的錯。
何況白筱是什麼來頭?白止帝的獨生女,還是個飛仙成功的上仙,他這罪果就更大了,讓他怎麼不驚,如何不怕。
而這個本該去畜生道的,終是短命,才活到九歲,就被拘了來。
沒辦法,只得賄賂白筱,設法哄著她回到她那個已經長到九歲的身體裡。
被別人上過的身體,白筱又哪裡肯上,經不得他百般遊說,勉為其難的等著他給她查清楚,那個長到了九歲的身體是什麼樣的身份,不好不收貨。
結果鬼差一找,就找了這半天,正在他汗如雨下之時,終於鬼差眼睛一亮,“有了。”
閻羅王頓時來了精神,見鬼差面色有異不自然的看向白筱,感到不妙,搶過藍皮薄子,看了看,也是一臉的黑線。
白筱嘴角一抽,手指敲著桌面,“說好了的,不好不要。”誰知道那個畜生道的將她原本的身體活成了什麼狀況。
閻羅王勉強笑了笑,“絕對好,過幾年長到二八之時,絕代風華,和姑奶奶您現在長相是一般無二,只是現在比您要年輕得多了。”
白筱一瞪眼,“我老嗎?”
“不老,不老。”神仙的兩萬歲相當於人間的十六歲,比起這身體的九歲,的確是老了不少,“皇親貴族,家纏萬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白筱有些心動,當真有他說的這麼好,他怎麼能這麼個表情,有貓膩,“家庭背景是什麼?”
“北朝皇帝的二女兒,長姐貪戀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