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令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人也越來越恍惚。
她暗覺不妙,死勁的晃了晃頭,只有片刻的清醒,人又慢慢昏沉,眼前光亮越來越迷糊不清。
雙手死攥著身側稻草,兩眼盯著低矮的土屋頂,容華……我要撐不下去了……怕是不行了……
對不起,怕是給不了你一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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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望著天邊血紅一直沒有消去,心裡象灌了鉛般的重。
“公子,您又一夜沒睡,身體如何吃得消?”親兵牽了他的馬過來。
容華接過馬韁,“不防事。”回頭見鐵騎們已都排列整齊,靜視著他。
他翻身上馬,踱到最前面,輕揚馬鞭,“啟。”領了隊伍急馳上路。
沒行出多遠,驀然一個驚雷在那片血紅中炸開,他心裡象是突然被利劍插下,痛得渾身一抽,馬匹偏在這時受了驚,猛的失瘋般豎起前蹄,竟將他生生的掀落馬背。
好在他的隨身親兵警覺,及時拽住發狂的馬,方沒一蹄子踏到他身上。
周圍驚撥出聲。
他久經沙場,騎術自是相當了得,而這匹馬隨他多年,對他是極為溫順,這麼生生被愛馬拋下馬背,有生來還是第一次。
親兵紛紛下馬圍上來相扶。
他卻不動,額頭上盡是汗珠,抬頭望向天邊那刺眼的血紅,心裡一個念頭而過,筱筱……
難道當真是上天滅我?
狹長的眸子寒光迸出,驀然冷笑,我容華一生中向來說一不二,你們聽好了,如果她母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拼著魂飛魄散,也定用上仙台與她陪葬。
唇邊的那抹譏誚叫人看著,從腳底寒到頭,上仙台九九八十一難的命劫運程脈脈相扣,網網相連,除了龍君,白止帝,炎皇以及隱散在各處的這些不再理會九天之事的遠古神只,天上的神仙沒有幾個不多多少少的有所牽連,上仙台一倒,凡是與上仙台有關的神仙們,一個也跑不了,輕則受反噬,重則魂飛魄散沒入八荒,到時給他們陪葬的又何止千千萬萬。
“公子,可有傷到哪裡?”
“我沒事。”容華翻身躍起,重新上馬,“走。”
既然生不能一起,那麼死也要一同化去。
心意已決,不再看天邊異相,只是一味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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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覺得自已象是墜入冰窖,越來越冷,又彷彿覺得自已的身體越來越輕,輕得象要飄起,眼前光亮也越來越暗,就在眼前光亮要熄不熄之時,突然手上一緊。
失去的魂被生生拽了些回來,眼前一亮,入眼是那張極為絕美的容顏,鳳眼裡湧著的焦慮和關切異常的熟悉,不由的攥緊了那緊握著她的手的大手。
“筱筱,要挺住,不要鬆手。“
她愣愣的望著那雙媚極的眼,這聲音,這話也如此熟悉。好象很久,很久以前便聽過,輕抿了抿被咬破了的唇,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的話,從口中溢位,“表哥,我好冷。“
他一愣,再不顧避什麼嫌,摔開身邊衣簾,整個人上了草鋪,將她攬進懷裡,令她背靠了自已胸脯,將衣簾拽下,裡在她身上,手將她的手握得越加的緊,“筱筱,別怕,一定要撐住。“
白筱被他扶起,背抵著他的肩膀,一手緊攥著他的手,另一隻手扶了他屈起的膝蓋,方才無處使力的虛軟之感瞬間減去不少。
飄忽的魂靈慢慢歸了體,張了嘴深吸了口氣,人越加的清醒。
“聽曲子嗎?“
白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風荻一手環了她腰間,使她可以緊抵著他,手掌反轉仍扣著她的小手,另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