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他之意。
心下氣苦,小聲嘀咕,沒見過男人麼?
門外已傳來拍門聲,如果再不應答,怕是要破門而入,只得大聲道:“沒事,沒事,只是我踩了地上的水,滑了一跤。”
將將不久才鬧過刺客事件,外面的護衛哪裡肯就這麼離開。
青兒一骨碌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奔去開門,將門開了條縫,側身擠出去,飛快的將門合攏,見曲崢氣喘吁吁的站定,迷惑的向她望來。
忙陪著笑,“你們家公主在洗澡,沒事。”見他的目光仍膠在自已臉上,頓時有些心虛,舉了雙手,信誓旦旦的道:“我保證,絕對安全。”
曲崢這才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瞟了眼她身後緊閉著的木漆雕花大門,裡面靜得聽不見一點聲音,若有所思。
青兒也不指望曲崢不有所懷疑,哄著他身後圍著的護衛和丫頭,“沒事了,沒事了,散了吧,別吵著你們家公主。”
那些人等曲崢點了頭,才各自散去。
青兒吁了口氣,抬腿要走,見曲崢仍杵在門口,只得停下,“你不走?”
曲崢垂眸微微一笑,“走。”
青兒傻怔怔的點了點頭,也不知自已點那門子的頭。
實在是被屋裡那二人弄暈頭了,下了臺階,朝自已屋方向走去。
曲崢追上一步,“青兒姑娘。”
青兒走得更快,面頰滾燙,“你家公主的事,別問我。”白筱屋裡現在杵著個大男人看她洗澡呢,叫她說什麼?
曲崢笑了笑,“只是想請姑娘隨便走走。“
“我跟你有什麼好走的?“青兒絮叨著,腳卻停了下來,”先說好,你家那活寶公主的事,不要問我。“這般回屋,也悶得慌。
曲崢又是一笑,走到她身邊,引著她出了筱苑,走向後花園的叢花幽徑。
青兒見他只是負著手,慢慢前行,也沒說話,反而有些憋不住氣,停了下來,“哎,我是粗人,沒讀過什麼詩書,大字也不識多幾個,識不得你們這些文人雅土賞花戲柳的風情。”
曲崢隨她站定,轉身向她看來,笑笑道:“姑娘口口聲聲說是粗人,不識得幾個字,卻是出口成章。”
青兒臉紅了紅,“你在笑話我?”
“哪敢,都是下在的肺腑之言。”曲崢這般靜看著她,她的容貌雖然比不得白筱那般絕秀,卻爽直純真的可愛,這樣的性子是在朝廷之中,官府之家女子中見不到的。“
青兒與他雖然同住‘榮府’也有些日子,但過去除了照顧莫問時與他不進有來往外,便極少言語。
加上總覺得他文鄒鄒的,又是朝中大官,與自已不是同一類人,就更加少來往。
這時被他這麼看著,頓時覺得不自在,聽他稱讚自已又有些歡喜,“你們讀書的人,說出來的話就是好聽,不過我爺爺說讀書人的話,信不得。”
“哦?為何?”曲崢平日所交往之人,都是城府極深,每說一句話,都要三思再三思,哪能象青兒這般想什麼說什麼,舒了眉梢,沉悶的心情竟好了些。
“我爺爺說讀書的人,特別是為官的人心眼太多,見人說你話,見鬼說鬼話,人話鬼話的滿天飛,繞得你根本分不清真假,被騙了,還在幫數銀子。”
她說完才想起面前這位,既是讀書人,又是為官的人,啞了聲,咳了一聲,“我……我不是說你。”
曲崢揚眉笑了,揹著手,轉身繼續前行,“你說的不錯,在官場中打滾的人,就是如此。有時候說了真話,可能會腦袋搬家,所以大家都說能保得住腦袋的話,至於真真假假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青兒見他不惱,還就這麼直截了當的承認了,對他的好感多了兩分。
不覺中跟在了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