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風荻酒勁上來,醉眼迷離,人越加的有些不清醒,埋低頭,湊近白筱的臉,仔細辨認,越想看清,越看不清,“你當真不是筱筱?”
白筱記得當初在大明寺,他就是聽了她叫白筱才半夜摸進宮,怕是他當真有個叫白筱的表妹失蹤了,看他這般摸樣對他表妹倒是情深意重,心一軟,柔聲道:“我叫小竹,不是你的表妹筱筱,我相信只要公子有心,一定能找到你表妹的。”
風荻抱著白筱,鼻尖對鼻尖的又認了半天人,除了看得見眼前的兩顆黑眼珠,什麼也看不清,最終無奈的放開她,晃著身子退開一步,一股強烈的酒意衝上頭頂,身子一晃,往前栽倒,壓向白筱。
一來白筱沒防著他會突然醉倒,而來他長得實在高大,醉酒的人又特別重,竟生生被他壓倒在地,痛得一身骨頭像要散架一般,而壓在身上的人又像沒了骨頭的一塊爛肉,怎麼推,怎麼不動。
白筱頭一天來,便出了這事,香巧心理七上八下,搶上前拉了風荻的手,死拉活拽下來,卻將他拽得醒了一些,嘴裡胡亂嘟囔,“去告訴容華小子,他弄丟了我的筱筱,如果不給我尋回來,我定拼個你死我活,也要踏平他的南朝。”
白筱聽了這話,倒還沒什麼,香巧早嚇得渾身一抖,這樣的話傳出去還得了,先不說踏不踏平南朝,就說容華的南朝,且不隱示著他有篡位之心。
慘白著臉對白筱道:“酒醉中人說的話,姑娘當不得真。”
白筱被風萩壓得喘氣都不順,正用力推著風萩,聽了她這話,反停下手,“你在怕什麼?”就算這話傳出去,不利的也是容華,而不是古越,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香巧方知失言,心裡暗暗心驚,這個小竹姑娘年紀雖然不大,但絕不愚笨,垂眸道:“南朝中人誰不知容公子和太子時一條心,這等離間之言如果傳出去,他們二人倒不會心生間隙,但那些與反對容公子的人大臣們……”
她說到這兒便不再說了,後面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白筱笑了笑,“你倒是很瞭解他們二人。”
香巧手一抖,拉著風萩的手也落了下去,吞嚥了一下,吸了口氣,“太子河容公子的關係,人所皆知,並非香巧對他們有所瞭解。”
白筱暗笑,當真圓滑,甚會自保,“那你又怕什麼?這兒除了這個醉鬼,便只得你我,這話能往哪兒傳?香巧姐姐是不放心自己,還是不放心我?”言下之意,這話如果傳出去,不是她白筱,便是這位香巧。
其實南朝被不被踏平,她不關心,現在不過是容華對她有用,她並不想容華有什麼事。
轉頭間見有姑娘朝著這邊走來,不理香巧臉色怎麼難看,向遠處叫道:“喂,過來幫忙。”
那兩個姑娘朝這邊一看,驚得三步並兩步的奔了過來。
香巧忙收鎮了神,搭著手,三個人總算將死壓在白筱身上的風萩拽了起來。
四人連拉帶拽的才算將他丟回了那張躺椅。
躺椅上有草棚遮陽避雨,倒也不擔心他睡到半夜,下了雨被泡在水中,白筱吩咐人進屋給他拿了毯子蓋上,便離開了。
雖然兒時與他多少有點交情,但隔了四年,此時的她哪能還是當初的那些想法。
香巧追在她身後,“小竹姑娘……”
白筱與她接觸也只得這一會兒時間,已然覺得這個香巧太過複雜,不管古越也好,容華也罷,都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管他這些做法出於什麼目的,為自保也好,為上位也罷,她不關心,“還有什麼事嗎?”
香巧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忍了忍,終是開了口,“方才之事,太子那裡……”剛才的事實在有損太子的容顏。
白筱看著她不知說什麼好,宮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