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不以為然的抽了一邊嘴角。
命宿星君心頭微悚,生出不祥之感,“如今盤古神只只得龍君,白止帝,炎皇三家勢力尚存,而這三家任何一家都不是我們得罪得起的。龍君太子一事,還是他犯天條在先,乃上天罰他,龍君才無法可施,但暗中不知將我們恨成什麼樣子。
容華劫難中人是誰,別人不知,你我卻不會不知,就是白止帝之女白筱。如果白止帝知道上仙台內發生的事,便不會饒了我們。
好在有龍君太子這事,才算暫時瞞下,如果白筱在這兒出了什麼事,光白止帝一家便有我們受的,別說還得加上白止後的親哥哥炎皇……
他兩家與我們為敵,龍君豈會不插上一腳,三家聯手,天地間有誰能敵,有誰不怕?
到時我這個命宿星位保不了,別怪我寡情絕義。
如果他們知道那一切為你所為,只怕你猴子弄不回來,你到先得隨了你兒子去。
這其中厲害關係,你好生掂量。”
他這一席話說出來,鬼面下雖然看不清神情,但從鬼面下露出的那雙眼,卻陰沉到了極點,壓著怒火,冷聲道:“這事我自會查清楚,再做處理。到是你說分了容華的魂魄,便能消去他的靈力,對付起來易如反掌,可是結果如何?
分了他兩脈魂魄,他靈力沒減多少,反給他新增了古越這麼條手臂。你有這功夫在這兒廢話,到不如去好好想想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再將他靈力削去,如果能再去他四魂……”
命宿星君臉色微變,打斷他的話,“如果不是我強改他的命宿,你能利用古秋菱和古越分他魂魄,他如果魂魄尚全,你以為你還能在他眼皮下太太平平的過上這許多年?你自已無能,休要胡亂埋怨別人。
再說古秋菱和古越之事已引起閻王小兒的懷疑,只是他不能確定,加上羽毛未豐,不敢胡亂說話,但如果我再有所行動,讓他看出眉目,必能順藤摸瓜查到偷換嬰胎之事。
白筱在地下的九年,與他關係非淺,再說因嬰胎錯失之事,他本怕著白筱,如果尋到是我們所為,難保不胡言亂語。
他雖然年輕並不可懼,但一旦他尋著白止帝,那三家肯護著他,到時搬石頭砸腳的就是你我。”
鬼面心裡儲著怒氣,但心裡另有計較,再說這時表面上也不能與他翻頁,忍了氣,不再出氣。
命宿星君見他不再相爭,才憤憤然離去。
鬼瞪著那抹消失的光澤,眸子瞬間暗沉下去,閃著陰狡的光芒,唇角微抽,將鬼面襯得更加陰森。
命宿星君自以為是,萬萬不會想到,當初自已與碧珠交易魂魄時,做出一翻手腳,讓碧珠認定自已不過是個跑腿的,要她魂魄的卻是另有其人。
而這個其人……
他陰澀一笑,只要放點風聲出去,她自然會認為是命宿星君所為。
只要碧珠帶了這訊息回去,白筱和容華,風荻有什麼事,自然會歸在命宿仙君頭上。
等得到了自已想要的,只要命宿得一死,這一切都將石沉大海,又有誰能懷疑到他頭上。
主意雖然打的好,但能命宿仙君那傲慢的態度仍是氣憤不過,雙手攥了拳,這窩囊氣早晚要討回來。
眸子一窄,容華有了孩子,這麼大的事,香巧難道當真不知?
想到香巧,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倒抽了口氣,瞳仁深處越加的陰寒森冷。
門外傳來一聲輕咳,“主人。”
鬼攥攥緊的手頓時一鬆,“進來。”
一個英俊的黑衣勁裝少年大步進來,遞上一封信函,“邊關傳來訊息,說附近已無居民可捕,但探子在關外發現大量遊民,有上萬人之多。他們請求主人指示下一步的行動。”
鬼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