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林漪可以感受到他心底的殺意,但是此時此刻她不能露怯,只能兀自笑的自然。
“放輕鬆,我要是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不必還在這兒了不是?”林漪揹著手往前走,語氣似是而非,“不然你說說,我圖什麼呢?當個女人不容易,我都嫁人了,豪情壯志早就空了,真要說和你爭鋒相對,把你算計的身敗名裂,最後我能討得了好?”
“你說你想讓我過的不開心。”
“哎喲,女孩子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你就當我說的是個屁,放了吧,昂?”林漪腳步輕快地蹦跳過迴廊,她抱著廊柱迴旋過身子看他,“我現在覺得給人出主意實在不好玩,不如我改當當賢妻良母,你看看我能用多久攻下你的心吧?”
“攻心”他哼笑,不置可否。
夜色將他的臉色襯得晦暗不明,教人看不清他心裡所想,他幾步跟上了林漪,一手攬住了她的腰肢,硬生生將她拉進了懷裡,“既如此,以後不準再見外客,就在家裡好好當賢妻良母吧。”
“嗯哼,當然可以。”
林漪嘟嘟唇親了親他的臉頰,笑的一派天真。
兩人在月光下緊緊相擁,林漪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沉下了臉色。
看起來夙瀧音的身份真的不一般。她在看回放的時候心裡就有了疑問,既然能成為同學,為什麼還能效力兩國?
後來她查了很久,才知道天機山的存在。天機山是個培養人才的基地,光一門山試就可折了不少人。
如果沒有大才大資質,根本通不過最後的遴選,而天機山也有個特點,就是寒門和世家子弟是分兩個地方學習的。既然夙瀧音和陸嫣是同班的同學,那麼他的身份,可想而知……
☆、第一零九章 我以籠中局,贈君流年錦
成為人/妻的日子是無聊的,林漪每天開始在家做做飯,煮煮湯,閒來無事就只能去給夙瀧音研墨了。
夙瀧音自從她不再出謀開始就變得越加寬容,書房什麼的,她想進就可以進,真有人上門也不會特意要她迴避,如是,林漪也瞭解了許多原本還霧裡看花的事情。
而靖仁王因結黨營私宴請朝臣被削了一半職權。更不用提當時死在宴會上的幾個文臣,身份都是不一般的,盤根錯節的權力網一盤算,上門找麻煩的人都是不少。
其中找了最多麻煩的便是文家。文二怎麼說都是文家的嫡孫,他上頭的嫡親哥哥是個不爭氣的,文不成武不就的,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而下頭的弟弟們年紀都還小,這一輩裡,就他一個是出挑的。
本來一家子都指著文二能有所宏圖,現在直接成了泡影。
原本想成為靖仁王麾下肱骨的文家,立時就成了反咬他一口的最大功臣。
夙瀧音真是玩的一手好牌,不費吹灰,就叫靖仁王手底下最大的支持者另投他營。
而夙瀧音當然也不能幹坐著,他周旋在兩家之間,一邊親自去安撫了文家,跟文老爺子喝了三天的茶,一邊又為靖仁王出謀劃策,暗地裡拔除了文家留下的倒刺。
別人家幹這種事兒通常裡外不討好,偏生他本事大,文家被哄的服服帖帖,靖仁王更是對他深信不疑,甚至把宴會調查等事宜都交給了他去辦。
這不是送羊入了虎口嗎?
林漪只覺得靖仁王愚蠢非常。
宮裡的皇帝老兒因為最愛的兒子不省心,一時間彷彿老了好幾歲,沒過兩月,就傳出了鬱結於心臥病在床的訊息。
無論在哪個時代孝字總是當先,靖仁王的名聲可謂是一落千丈,原本猶豫著要不要站隊的文臣武將更是歇下了心思,只等得皇帝的情況再靜觀其變了,
靖仁王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三番兩次喬裝登門,可真把夙府當成了諸葛臥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