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妃看著她那蒼白憔悴的面容,想起這些年來兩人間的恩怨爭端,不由得嗤笑出聲。
「就算你真的不知情,那又如何?
你作為管帳的人,卻連手底下的人都管不好。
任由他們鑽空子侵吞宮中財產。
這難道不是你太過無能的表現嗎?」
在皇宮這種地方,無能遠比貪婪更致命。
癆妃被氣得呼吸急促,身體搖搖欲墜。
柳絮趕緊拿出藥丸,餵給癆妃。
「娘娘,您別著急,這事跟您沒關係,您是因為太善良才會被人給矇蔽了。」
李妃聽到這話,毫不客氣地嗤笑出聲。
「是啊,癆妃是皇宮裡面第一善良人呢!
聽聞貴妃身邊的青松當初在煙雨宮裡當差,成天被你們折磨,差點就被折騰死呢。
難道那也是因為你們的癆妃太善良了嗎?」
柳絮想反駁,但礙於對方的身份,她不敢還嘴,只能屈辱地閉緊嘴巴。
李妃又欣賞了一會兒癆妃氣得搖搖欲墜的可憐模樣,直到時候不早了,她這才招呼敏婕妤回去。
臨走前李妃還不忘提醒道。
「這些出錯的帳目,本宮會直接交給貴妃娘娘,由她來決定怎麼處置你。
希望癆妃提前準備好應急用的藥,免得到時候又被氣出病來,本宮可不會負責的哦。」
等李妃和敏婕妤走遠了,癆妃的呼吸這才稍稍順暢了些。
她微微喘著氣,虛弱地說道。
「準備筆墨,本宮要給父親寫封信。」
那近千兩的虧空,她必須得自掏腰包補上,不然這事兒沒法交代。
她自己手裡還有些積蓄,可她平日裡打點關係、買藥買補品處處都得花錢,那些積蓄得留著備用。
信被送出去後,第二天白浩成就向皇帝遞了牌子,得到允許後這才能去煙雨宮見女兒。
白浩成原本是太子太傅,在太子登基後,他被封為翰林閣學士,正式拜入內閣,如今也算是朝中最有名望的文臣之一。
他將事先準備好的千兩銀票交給女兒,並詢問借錢的緣由。
癆妃知道自己一旦向父親求助,父親就肯定會追問緣由,她半遮半掩地將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白浩成聽完後,詫異之餘還有些生氣。
「當初你還未出閣時,也曾跟著你母親學習管家。
當時你表現得挺好,怎麼進了宮就變成這樣子了?
管個帳都能管出這麼多事來!
一千兩銀子事小,但丟臉事大,你這樣無能,讓皇上以後還怎麼信任你?」
在皇帝眼裡,能管教出這樣無能的女兒,他這個父親的能力只怕也要被打個折扣。
癆妃答不上來,只能低著頭掩面啜泣。
白浩成到底還是憐惜女兒,見她哭得如此可憐,不忍心再訓斥,只能放緩語氣,好言好語地安慰了一番。
待癆妃漸漸停止哭泣。
白浩成將一張方子連同一道符紙交到她手裡,低聲叮囑道。
「這個方子是你母親特意託人尋來的,據說是可以幫助受孕。
還有這道符紙,也是你母親去道觀裡求來的,可以保你平安順遂。
這些東西本該是你母親自己送來的,然而她最近身體不太好,不便出門,便由我帶進來了。
你好生收著,別讓其他人瞧見了。」
癆妃雙手接過這兩樣東西,急切地問道:「母親怎麼樣了?病得嚴重嗎?」
白浩成嘆氣:「還是那個心絞痛的的老毛病,一直吃著藥,時好時壞的。」
癆妃:「我不方便出宮,等下我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