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王麾下共有五萬兵馬,這五萬兵馬被稱為赤霄軍。
裘磊自小就愛習武,跟軍營裡的將士們混得很熟。
早在兩年前,陳留王便把手裡的兵權交給了次子裘磊,如今整個赤霄軍都聽從裘磊的調令。
裘磊騎馬沖入軍營,以最快的速度調集五千兵馬,浩浩蕩蕩地奔赴行宮。
王府內。
經過大夫的一番救治,陳留王逐漸恢復清醒,但身體依舊非常虛弱,他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裘遠讓大夫先下去。
等人走光了,屋內只剩下裘遠和陳留王父子兩人。
裘遠站在床榻旁,冷眼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陳留王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他看著面前的長子,心裡湧現出強烈的不安。
他艱難地開口:「你……你……」
裘遠以為自己應該會很緊張,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現在非常平靜。
從出生到現在,他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平靜過。
「父王,我們剛剛查出您的藥有問題,我們懷疑是太子對您的藥動了手腳。」
短短一句話,立刻就讓陳留王明白了其中蘊含的深意。
他用盡全身力氣,艱難地擠出一句斷斷續續的話。
「你……你不要……亂來!」
裘遠悠然說道:「您這話應該對二弟說,他得知太子對您的藥動了手腳,氣得理智全失,立刻就急吼吼地跑去找太子算帳了。」
陳留王的呼吸越發急促,胸膛劇烈起伏,嗓子裡面發出破風箱般的沙啞聲音。
「他……他是你的……親弟弟,你不能……害他!」
裘遠輕笑出聲:「瞧您這話說的,我怎麼敢害他呢?他可是您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疙瘩,您連王世子的位置都給了他,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能管得住他?」
陳留王死死瞪著面前的長子,眼眶裡面布滿血絲。
裘遠彎下腰,幫他把被子蓋好,並輕輕地在他胸前拍了拍。
「父王不用擔心,二弟手裡有您給的兵權,五萬赤霄軍足夠讓他在陳留郡內橫著走,即便是太子殿下,也不敢跟他硬碰硬,他肯定吃不了虧。」
陳留王努力地想要說話,可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剛才能擠出那麼幾句話,已經是他的極限。
此時他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只能雙目赤紅地瞪著裘遠。
裘遠直起身,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的父王。
在他的記憶中,父王一直都很高大強壯,就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讓他只能仰望。
然而現在的父王已經垂垂老矣。
此時他就像是一棵即將枯萎的老樹,面板蠟黃,滿是褶皺,身上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彷彿只要輕輕一推,他就會折斷、死亡。
裘遠輕嘆:「父王,您已經老了,不要再管那些瑣事了,您就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來看您。」
陳留王想要叫住他,想讓他收手,可他用盡全身力氣,也只能發出嗬嗬的沙啞聲音。
待走出長生居,裘遠發現天又開始下雪了。
他對候在門外的大管家說道:「好好照顧父王,不要讓不相干的人靠近他。」
大管家恭敬應下:「喏。」
裘遠披上大氅,撐開油紙傘,邁步走入風雪之中。
……
裘磊帶著五千赤霄軍氣勢洶洶地衝到行宮門口。
裘磊一聲令下,命人將行宮團團圍住。
負責把守行宮出入口的玉麟衛們見狀,立即上前阻攔,反被赤霄軍給綁了起來。
裘磊指著其中一個玉麟衛道。
「你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