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宮外那些有關蕭側妃是天煞孤星的傳言,秦皇后早就懷疑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她有讓人去調查此事,查出來的結果跟陳良媛所說相差無幾。
散播傳言的是景家人,而景家人會做這種事情,想必是受到了景側妃的指使。
至於景側妃的目的,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是想剪除對手,增加自己上位的機率。
秦皇后冷笑:「這位景側妃的膽子還真大,連本宮都敢算計進去?」
她讓人叫來石英,吩咐道。
「你代替本宮去一趟婉荷殿,把景側妃叫過來。」
「喏!」
石英轉身離開了椒房殿。
陳良媛低垂著頭,不敢說話,心裡卻在暗暗竊喜,看來景側妃這次是要倒黴了。
秦皇后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去,冷冷地道。
「你跟景側妃同流合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回你的雨露樓去,禁足三個月。」
陳良媛早就做好了挨罰的心理準備,聞言並沒有多大反應,她特別平靜地磕頭謝恩,然後忍著傷痛站起身,走出了椒房殿。
柔菊上前來扶她:「小主,我們這就回去嗎?」
陳良媛冷笑道:「不,我要留在這裡,親眼看到景側妃受罰。」
她們在附近尋了個隱蔽的地方站定。
沒過多久,景側妃就乘著轎攆來了。
轎攆在椒房殿門口停下。
冬菱扶著景側妃下來。
景側妃看起來還在生病,臉色很蒼白,走路都有些不穩,需要有人扶著才行。
躲在不遠處的陳良媛見狀,冷哼一聲:「這女人真會裝!也不知道她和白側妃站一塊,誰更能裝病?!」
景側妃在冬菱的攙扶下,緩步走進椒房殿。
她們朝著秦皇后行跪拜大禮。
秦皇后淡淡道:「知道本宮為何叫你過來嗎?」
景側妃抬起頭:「妾身不知,還望皇后娘娘明示。」
秦皇后看著她那張蒼白的小臉,冷笑一聲:「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本宮很清楚,進了皇宮的女人,沒有哪個不想往上爬的。但你得弄清楚一件事,在這皇宮裡面,有些人是你絕對不可以招惹的。你雖然是皇上親自指給太子的人,可你說到底也就只是個側妃而已,一個低賤的姬妾罷了,你居然也敢算計到本宮頭上來?」
景側妃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她慌忙辯解:「妾身沒有……」
秦皇后直接打斷她的話:「本宮不想聽你解釋,本宮已經讓人把事情查清楚了,放出傳言的人是你們景家,你敢說此事當真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景側妃虛弱地說道:「妾身的確是想算計蕭側妃,可妾身沒想到皇后娘娘會出手,就算借給妾身一百個膽子,妾身也不敢算計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明鑑!」
「你倒是挺會狡辯的,可惜本宮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滿肚子算計、還非要裝無辜的人,去外面跪著吧。」
說完這些話,秦皇后便站起身,看也不看景側妃一眼,徑直去了內殿。
景側妃在冬菱的攙扶下,緩緩地站起身。
站在旁邊的石英正笑眯眯地看著她。
「娘娘,請。」
景側妃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出大門,然後在門口的空地跪了下去。
主子都跪了,身為宮女的冬菱自然也要跟著跪下去。
主僕兩人就這麼孤零零地跪在了椒房殿門口。
石英交代了門口的小太監幾句話,意思是讓小太監盯著景側妃,別讓她偷懶。
交代完小太監後,石英又語重心長地對景側妃說道。
「娘娘可千萬要跪好了,不要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