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就跟玩兒似的,壓根就不算什麼。
沒等天偃真人爬起來,鬱九手中的匕首就已經抵在他的脖頸處。
鬱九咧開嘴,露出個惡意滿滿地冷笑。
「再動一下,就殺了你。」
刀刃貼著天偃真人脖頸處,冰冷寒意深入面板,流遍他的四肢百骸。
他死死瞪著面前的鬱九,赤紅的眼睛裡滿是狠戾。
「你敢弒父?」
門外的叛軍們見此情景,都被嚇得停住腳步,不敢亂動,唯恐他們的門主會被人給一刀殺了。
鬱九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鬱。
然而他的眼中卻只有刺骨的冰冷和恨意。
「我的親生父親在西域,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當我的父親?」
天偃真人的瞳孔顫了顫,臉色變得越鐵青:「你怎麼知道你的親生父親在哪裡?難道你回過靈臺縣了?」
這話剛說出口,他就反應過來,鬱九失蹤的這半個月裡,肯定就是去了靈臺縣。
鬱九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難怪他會突然反水。
天偃真人:「即便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但我養了你這麼多年,養育之恩你都忘了嗎?」
鬱九俯身逼近他,目光陰冷地盯著他,猶如食人花張開了鮮艷的花瓣,下一刻就能擇人而噬。
「你所說的養育之恩,就是殺掉我的家人,毀了我的人生,逼迫我去學習各種殺人的技巧,將我培養成了你的一條走狗,任由你呼來喝去、隨意利用嗎?」
天偃真人的目光閃爍不定:「你誤會了,你家人的死跟我沒關係,肯定是有人在挑撥離間,是不是那個女人?她是玄門中人,是皇帝身邊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向著皇帝的,你不要被她給蠱惑了!」
鬱九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毫不客氣地嗤笑出聲。
「我起初也以為她是在挑撥離間,可我自己有眼睛和耳朵,我所看到的和聽到的,就是有人處心積慮想要利用我的身世、滿足他那企圖一統天下得野心。」
天偃真人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鬱九打斷。
「行了,不必再拖延時間了,我們沒這麼多時間跟你浪費口舌。
女人,過來一下,幫忙把他的武功給廢了。」
蕭兮兮一邊小心提防門外虎視眈眈的叛軍們,一邊朝著鬱九所在的位置挪過去,嘴裡還不忘反駁。
「我有名字,我叫蕭兮兮。」
鬱九當然知道她的名字是蕭兮兮。
可她從沒正式向他介紹她自己。
今天是第一次,她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
這彷彿是一個訊號,預示著他們的關係在這一刻發生了轉變。
能夠互相告知姓名,就意味著他們已經不再是劍拔弩張的仇敵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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