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而已。
因此,秦琅的事情,在九芝衚衕裡便成了不可說也不能提的秘密。
現在忽然聽到這個訊息,秦燁吃驚不以。
秦珏微微一笑:“對,他死了,我殺的。”
他看了秦燁一眼,雖然沒有燈看不清楚,他也能想像出秦燁的一臉死灰。
他淡淡地道:“他畢竟是秦家嫡出子孫,我沒有讓下人動手,在通州的秦氏祠堂裡,我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親自行使了家法。”
秦燁倒吸一口冷氣,秦家不是沒有處置過不孝子孫,可是要親手去做,秦珏對秦琅是有多大的仇怨啊。
“他是你的堂弟啊,你們是一個房頭的堂兄弟,你下得去手嗎?”秦燁問道。
秦珏笑了:“你雖然不待見我,可我也是你兒子,你能對自己的孫兒下手,我為何不能弄死秦琅呢?是祖孫親近,還是堂兄弟更近呢?”
秦珏不會告訴秦燁,他原本是想讓護衛們動手的,可是秦琅出言侮辱了羅錦言,他這才親手結果了秦琅。
秦燁呆在那裡,許久,才幽幽地說道:“我對玄一道確實感興趣,玄一道的十八種符咒我全都認識,可卻沒有入教,當然也不會畫符。”
就像是佛經一樣,佛經擺在那裡,很多人都看過,可是卻並非每個讀過佛經的人,都會出家做和尚。
“那不是你畫的?”秦珏問道。
秦燁嘆了口氣,外面真是安靜啊,以往每年這個時候,府裡的哥兒們會帶著小廝們在園子裡放煙花放鞭炮,整個正月裡,九芝衚衕各個房頭,都沒有安靜的時候。
可是今天也太靜了。
想來是都知道他被秦珏幽禁了吧,這裡是長房,而他還頂著秦家家主的名頭。
所以此時此刻,九芝衚衕上上下下,都在靜觀其變。
“這道符不是我畫的,但。。。。。。但卻是我請人畫的,只是我不知道竟然會放在三月身上,我原是要放在你孃的衣冠墓前。。。。。。我知道你在通州留了人,每天都去你娘墳前打掃,如果在你娘墳前發現了奇怪的東西,一定會立刻送到你的面前。”
第七二八章 不敢為
秦家祖籍在陝西,早在前朝時便已是名門望族,烈公追隨太祖舉事,是冒天下之大不違,為了讓秦家不至於被抄家滅族,烈公下定決心之前,他們這個房頭便主動分宗,並且離開陝西暫居太原,大周立朝後,烈公這一支便在京城落籍,並在通州買了祭田,蓋了祠堂。
自烈公之後,秦家在京城的這一支,祖墳便在通州,葉氏的墳也在通州,不過也只有幾個人知道,那裡其實只是葉氏的衣冠冢。
秦家墓園裡有守墓人,秦珏又另外派了一個人每天去葉氏墳前打掃,後來確定葉氏還活著,他便覺得那座墳縈很是礙眼,可是又不能把墳平了,所以索性不去管了,可是但凡是去過秦家祖墳的,都知道他派人守護葉氏墳縈的事情。
聽說秦燁原是要把那道符放在葉氏墳上,秦珏的火氣騰的就上來了:“你就這麼恨我娘,連她的墳墓也不放過?”
秦燁訕訕:“那墳裡是空的,她又沒有死。”
秦珏氣得把臉扭到一旁,不想看他。
秦燁只好繼續說下去:“或許你不會和我說實話,但是我想來想去,都覺得南方的叛亂和。。。。。。和厲太子所生的皇太孫有關。別人或許不會想到他的頭上,因為他在世人眼中已經死去多年,但是我知道他還活著,你娘毅然決然地走了,一定是去投奔他了。當年他們兄妹本可以在東瀛苟且偷生,平安渡過餘生,可他們卻甘冒奇險回到中原,肯定是有所圖謀。你娘。。。。。。她不是普通女子。”
“但是秦家百年基業,不能因為一個女子而斷送,可是你祖父卻一意孤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