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郎士文的那個人。
她回到自己住的暖閣裡,陳太醫便到了,像往常一樣給她把平安脈。
“太醫,這兩天我好像有些精神了。”她說道。
陳太醫壓低聲音說道:“羅娘子,您宮外的親戚讓下官轉告您,那藥不可再用,您要愛惜自己的身體,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羅氏女牽牽嘴角,笑得有些苦澀。
陳太醫口中的宮外親戚,自然不會是官媒羅家。
其實她一直不明白,那位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的夫人為何喜歡自稱是她的親戚。
像她這樣的人,若是真有秦家這樣的親戚,怕是也同樣無能為力吧。
一進宮門深似海。
“剛才皇上的眼神讓我害怕,我看他像是要吃了我。”羅氏女想起趙極看她跳舞時的樣子,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陳太醫微微蹙眉,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只是幫忙傳話的,別的事情也幫不上忙。
但是這句話他還是帶了出去,傍晚時分,羅錦言便知道了。
雖然萬般不願,可她還是強迫自己去回憶前世的事情。
前世趙極看她跳舞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絕對不是要吃了她的神情。
像趙極這樣的男人,若是能在眼神裡看出他要吃掉自己,那絕對是和情和色沒有關係的。
趙極在想什麼?
羅錦言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她坐立不安,索性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趙極是不會言敗的,當年他只是一個不引人注意的皇子時,他也沒有認輸,被竇太后當成傀儡,依然不屈不撓。
這樣的一個人,怎會忍受因為無後,而將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大好江山拱手讓人?
不會,趙極只要一息尚存,就不會允許。
一個念頭在羅錦言心中升起,她搖搖頭,不讓自己去想,可是那念頭卻越來越真切,真切到讓她想要嘔吐。
她呆呆地坐到玫瑰椅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趙極會那樣做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
羅錦言不寒而慄。
鄒尚把他在西山大營的所見所聞向趙極做了彙報,又補充道:“臣在回京的路上,便接到情報,說是都在傳延安伯和驍勇侯早有舊怨,當初驍勇侯世子沈硯在榆林衛受傷,也和延安伯的人有關係。”
延安伯和驍勇侯有舊怨,趙極是知道的,他若是連勳貴之間的這些恩怨都不知道,又如何平衡朝堂。
他從不看好延安伯,只是現在手上沒有能帶兵的人了,才不得不默許內閣把延安伯抬出來。
但是這個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想方設法為驍勇侯美言,得到京薊各衛所的好感嗎?
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充大王。
能打仗的武將都在外面,若是不用延安伯了,在驍勇侯沒有回來之前,京薊交給誰呢?
趙極的頭又開始疼了,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睜開眼睛,才看到鄒尚還跪在一旁,這才想起他沒讓鄒尚退下。
“傳朕旨,讓霍。。。。。。”他想讓霍英進宮,話到嘴邊才想起霍英已經病了許久了。
“那傳江寧吧。”他無奈地說道。
接到旨意,江寧沒敢怠慢,一邊派人把延安伯看管好,一邊備馬準備進宮。
正在這時,有小兵跑了進來:“大人,延安伯世子帶人來闖營了!”
闖營?那就是要來救自己父親了?
江寧哈哈大笑,他等的就是這個。
“傳令下去,不可反抗,讓延安伯世子把人搶走。”
江寧比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