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上游移:“你是不是感覺錯了,那三個動得沒有這麼早。”
羅錦言笑道:“怎麼會錯呢,千真萬確,我還吃了一驚呢,想來是個活潑的,比哥哥姐姐都要活潑。”
秦珏失笑:“豫哥兒已經夠活潑了,他比哥哥還要活潑,那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羅錦言仰起頭來,讓自己的目光與秦珏平視,兩人離得很近,她在秦珏眼中看到了得意,那和豫哥兒顯擺燈籠時是一樣的。
“外頭的事,你都辦妥了?”羅錦言輕聲問道。
終於可以說了,秦珏伸開手臂,把羅錦言緊緊抱到懷裡,嘴裡卻直哼哼:“惜惜,我快要累死了,你不知道我從早上就在忙,忙得腳不沾地,你心疼我好不好?”
羅錦言被他抱得透不過氣來,只能斷斷續續地說:“我讓灶上給你煮宵夜,再侍候你洗澡,好不好?”
“我不用你侍候,你只要陪我一起洗就行了。”
他多可憐啊,媳婦大著肚子,他現在能要的獎勵,除了讓媳婦陪他洗澡,也沒有別的了。
待到抱著香噴噴的羅錦言從屏風後出來,兩人睡到填漆床上,秦珏才想起來,今天的事情還沒有說完。
“惜惜,我要收網了。”
羅錦言長長地鬆了口氣,但很快便沒心沒肺地說道:“我也該縫夏裳了,去年的夏裳都不能穿了。”
第七四五章 遺詔現
那夜之後,便又是幾天的平靜。
太靜了,靜得就像是從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衙門裡開衙,雖然還沒有出正月,豫哥兒已經迫不及待地搬進了前院,給他住的那個院子因為離松濤軒很近,便叫聽松軒,是兩進的院落,有穿堂有後罩,很是寬敞。
聽松軒是秦老太爺和秦燁小時候都住過的,秦珏搬進明遠堂時,明遠堂裡已經沒有女眷了,秦老太爺便讓他住在離自己很近的含翠軒裡。
豫哥兒搬進來之前,那個院子已經空置了幾十年。如今翻修一新,只等春暖花開時,讓蒔花婆子種上花草了。
豫哥兒搬出去了,羅錦言倒也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傷心,她開始計劃著把以前豫哥兒和元姐兒住的小跨院也翻修一番,另外開一道門,元姐兒出嫁之前都住在那裡。
於是,她開始給元姐兒的院子想名字,後宅裡的幾個院子都有“翠”字,那是政公寵愛妻子,可她們這些晚輩卻不能把新院子也用這個“翠”字。
她最後選了“柔風”二字。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她的長女如果真的長成腰懸三尺青鋒的俠女,也能是比較溫柔的那一個。
秦珏聽了以後哈哈大笑:“這名字好,既是柔柔媚媚的女兒家,又不失磊落風骨,好,很好。”
然後親筆題了柔風兩個字,只等院子修葺完了,就刻匾掛出去。
這些天來,羅錦言從來不問外頭的事,她不問,秦珏也不說。
直到二月初一朔朝的那天,羅錦言想不知道都不行了,因為這一天發生的事,足以震撼京城裡的每一個人。
大周朝依前朝舊曆,每年元旦、冬至以及皇帝壽辰,是大朝會。由錦衣衛陳設鹵簿儀仗,教坊司陳列大樂,禮部陳列文書、賀表、貢品等,在京文武百官都要齊聚,聲勢浩大。
除了大朝會和每天的朝會以外,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還有朔朝和望朝,這兩次朝會,雖然沒有大朝會的規模,但在京官員都要上朝,上至王孫公卿,下至九品小吏,太和殿裡站不下,便站在殿外,太和殿外的廣場站不下了,隊伍一直排出很遠。以秦珏的說法,放眼望去黑壓壓的都是人,這當中的大多數人,當了一輩子京官,也就在外面站了一輩子,連走上玉階進入大殿的資格也沒有。
二月初一,就在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