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眠像看怪物一樣看他,“你不覺得一個人太可憐了麼?怎麼能沒有朋友呢!你和師父的老公、還有上次那個陳煒,不也是朋友麼?”
崔子瑜已經吃完了飯,兩手十指交叉的放在桌子上,身子後傾,看她,“可是他們都是哥們兒。”
何以眠學他坐著的樣子,“我那也都是哥們兒啊。我不是說了麼,我女生緣特別差,男生緣就比較好,而且能和我做朋友的真的都把我當男生看了,沒什麼邪念的。”
屁,有沒有邪念人家會寫在臉上麼。崔子瑜心裡暗罵,表情依然淡淡的,“好吧,那你能有那麼兩個女生朋友,還真是不容易。”
何以眠托腮,“是不容易啊,大概因為她倆也長得漂亮,所以對我沒有敵意?或者是住在一起時間長了,彼此什麼德行都一清二楚了。”
“何以眠,我覺得你世界觀有問題。”崔子瑜語氣含笑,“為什麼你評價一個事一個人的首要標準就是漂不漂亮呢?”
女人嗤笑一聲,“我只是比較現實,反正因為這個長相,我苦和甜都嘗過。”說到這,她看了他一眼,“你不也是因為我漂亮才看上的我麼。”
崔子瑜無奈的拿手捂著額頭,“這事你不能這麼說啊,哪對相愛的人不是第一次先看臉才看對眼了才繼續發展的?”
何以眠發揮戀愛中的女人可以蠻不講理的精神,站起來重重的收拾碗筷,“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而且比你漂亮的女人我見多了,我真不是看中了你的相貌’啊?”
崔子瑜噎在那裡,好吧,他剛才真心想那麼說的。
“咱們不是在聊你悲慘的童年麼,怎麼會歪樓歪到這上頭來了啊?不對,咱們不是在說你工作的去向麼。哎,你放著吧,我洗就行了,哎,你怎麼生氣了?不是,你生什麼氣啊,我什麼都沒說啊。”崔子瑜手忙腳亂的去安撫炸毛的小姑娘。
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只得使出殺手鐧——把人按在流理臺上狂啃一番。
果然被親的面色潮紅的何以眠沒再去提什麼“美貌與愛情”的複雜命題了,乖順的把他洗過的盤子拿布巾擦乾淨放進櫃檯。
崔子瑜鬆了一口氣,又回到最初的問題,“那你想幹點什麼工作?需要我幫忙麼?”
何以眠搖搖頭,“我想自己創業。”
“創業?”崔子瑜嘴角含笑,“你打算幹嘛?”
“我想開一個媒體創意工作室。前一陣子我就跟鄭彥飛還有姜姜他們商量好了,先在網上拉活兒,網站的搭建什麼的我們自己就可以完成,淘寶什麼的也可以開店,然後客戶的話,以前跟優酷原創有合作,我們打算去聯絡一下,拍系列短片放那裡,這樣可以拉廣告贊助。”
“嗯,聽起來想的挺全的,不過,真幹起來可能不那麼容易啊。”崔子瑜拿乾毛巾把手擦乾淨,攬著何以眠的肩往客廳走。
“我知道不容易啊,不過,我覺得我們幾個人的活兒都不錯,而且還申請了學校的創業基金呢,鄭彥飛他們導師跟我們很熟,也會幫忙的。”何以眠談起自己的理想事業時,眼裡是那種快要燃起來的熱情。
那樣的熱情,崔子瑜二十歲時也曾在自己眼裡看見過。
“呵,找你們導師還不如找我呢。”
何以眠隨著男人坐到沙發上,親密的靠在一起,抬頭認真的看他,“才不要你幫忙,我們要自己闖一闖。不過,有個事得跟你商量一下,我們雖然是在網上幹活,但還是掛名個工作室比較正經呢,還想去申請個營業執照,可是沒那麼多錢租寫字間了,所以可不可以把咱們家的書房收拾出來作為工作室啊?”
崔子瑜聽她說“咱們家”,心裡熨帖的不行,滿嘴答應著,“行啊,不過不許在家裡接待客戶。”
何以眠開心蹭他,“嗯,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