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
原來要抱著劍才睡得著的人,並不只是那個紅髮的劊子手啊。
醒來的時候,已快到中午。頭已不那麼昏了,口裡有一種苦澀的藥味,像是我睡著的時候有人給我餵了藥。
我皺了眉,坐起來,一條毛巾從我額上滑下。我接在手裡,四下裡看看,我還在齋藤的房間裡,但他已不在了。桌上有水和稀飯。稀飯還是溫熱的,飄著淡淡的香味,引得我的肚子開始一陣咕嚕的叫,於是也不管是不是給我準備的,端起來就喝了。
我在角落裡找到自己的包翻出那個應緊用的醫藥包,找了兩片感冒藥吃了,然後發現包裡像是還有些外傷藥,我看著那些藥,就想起昨天被我刺傷的那個人來,稍稍皺起眉,也不知道命保住沒有,或者這些能夠用得上也不一定。
這樣想著,我拿了那些藥,跑出去找齋藤,出門沒多遠,就碰上一個看起來蠻溫和的男人,我鞠了一躬,問,“請問,您知道齋藤在哪裡嗎?”
他掃了我一眼,“你是昨天被齋藤撿回來的迷路小貓嗎?是小女孩呀。”
迷路小貓?這個稱呼不是應該冠在雪代巴頭上麼?而且,雖然看起來是比他小一點,我也過了被稱作小女孩的年齡了吧。我略微皺了眉,他已笑了笑,“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教組員們練劍吧。我帶你過去。”
他說著,已先轉過身向前走去。我連忙道了謝,跟上去。
齋藤他們在院子裡,組員們拿竹劍捉對兒練習,齋藤坐在簷下,側著頭和身邊一個清秀的少年正在說什麼。
“齋藤。”我老遠的揚起手來叫一聲,然後跑過去。他轉過頭來的時候,就正看到我踩踩到過長的褲腳一頭栽下去。他連忙伸出手來扶住我,略微皺了眉,“好一點了?”
“嗯。”我應了聲,看向自己的褲腳,也皺了眉,然後向齋藤伸出手,“劍可以借我一下麼?”
他居然隨手就遞給我,我反而怔了一下,連帶旁邊的少年也怔了一下。他們這種人來說,劍就是自己的生命吧,哪有就這隨便就給人的?
他看著我,“你不是要劍麼?”
“啊,是的,謝謝。”我連忙接過來,撥出劍便將那過長的褲腳割下一截來,然後試著走幾步,又跳了幾下。嗯,還不錯,這下便不會絆倒了。
齋藤旁邊的少年看著我做這些動作,怔怔的眨眨眼,而那個帶我來這裡的男人則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來,“齋藤,看來你撿回一隻相當有趣的小貓呢。”
齋藤站起來,“近藤局長,你怎麼過來了?”
我怔住,扭頭看向那邊還在大笑的男人,不會吧,近藤勇?那麼他旁邊那個——我飛快的再將頭扭回來,看著那個清清秀秀眼神相當溫柔的少年,沖田總司??
但那少年在聽到近藤勇說的話之後,看我的眼神就似乎有幾分不同,走到我面前來,打量我,“你就是刺傷杉本的那個人?”
那個人叫杉本麼?我點頭,“他怎麼樣?嚴重麼?”
“傷得很重,大概還要躺上十天半個月吧。”
“啊,我……”我想說我是無心的,他們逼我的,可是,人都傷了,說這些也沒用吧,我嘆了口氣,把手裡的藥物遞給他,“這些,是我家鄉那邊治外傷的藥,你拿去看看用不用得上。”
他看著我,並不接那些藥,卻突然行了一禮,“天然理心流沖田衝司,請賜教。”
“嚇?”我下意識的往後跳了一步,這個算什麼?挑戰?
齋藤也忽的站起來,“總司,她——”
沖田向他微笑,“放心,我只是想切磋一下。因為我對她的劍法很好奇。”他轉過來看著我,清秀的臉上依然是很純真的笑容,“杉本的傷我看過了,很乾淨利落的一劍,如果不是你經驗不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