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隱身的,誰知山上的人卻突然傳了話來,事情要延後一兩天,他們不方便露面,又擔心謝元朗反悔,不得已他只得再次出面。
再出面也沒什麼,雖然用曾啟的名字有風險,但以這姓謝的老紈絝的頭腦,哪怕事情敗露,他也不怕被牽扯進去。
他根本不可能被牽扯進去,因為他不僅是用了曾啟的化名,還用了曾啟說話的聲音,甚至颳了眉毛敷了粉,儘量將自己過於粗獷的面目,變得柔和與曾啟接近一些,可以說,他現在是粗獷般的曾啟。
只希望這次山上的人辦事能靠譜一點,千萬不能再來一次半路出岔子了。
……
中秋節過後的清晨,經過一夜的喧囂,落霞鎮各家各戶門前,散落的來不及掃除的鞭炮碎屑被霜染過之後,顯得十分寥寂,襯得這秋後的天氣更冷了幾分。天色熹微之時便要出門謀生的人們,都主動地翻出夾衣添在了身上。
落霞鎮守鎮門的弓兵們,昨晚在城樓上過的節,未曾料到天氣乍寒,一個個在空冷的屋子裡待不住,紛紛走出來跺著腳,期待交班的人員早點到來。
正在這時,一位弓兵抬手指著前方城樓下的一個黑影,說道:“看,那處何時時候倒了一個人?”
城樓上站著的人俱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城牆的東南拐角處一人匍匐在地,一動也不動。
“快去找旗長。”
旗長很快便來了,很快便決定帶著三五人出去瞧瞧。
這一看他便大撥出聲,立即對著身邊的人喊道:“快,快回去報告巡檢大人,陸教頭身受重傷倒在城外。”
……
天涼了,江家的麻辣串串卻重新火了起來。
這次江寒沒有做活動,只是將夏天的活動兌現了。
天冷吃熱食也不需要她做什麼活動,食客們只要一靠近江家攤子聞到那股辣勁,便忍不住想進去吃上一兩串暖和暖和身子。
瓦市街上又擺了兩家與江家類似的串串攤,不過江家名聲在外,因此,即便那兩家都在做活動,但江家的生意暫時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
芸娘原本是有些著急的,但聽到江寒說,這時候如果跟著一起活動,一旦進入惡性競爭,就只能打價格戰,搞到最後大家都沒有錢掙。
不如以不動應萬變,再研究些醬料口味,把江家麻辣燙搞得高檔些,等以後有條件了便真的能放到鋪子裡去賣了,畢竟沒有人是隻靠擺攤子發大財的。
這番談話之後,芸娘便帶著無限的熱情投入了調製新醬的事業中去了。
中秋過後百萬飯莊的生意漸漸冷清下來。
其實這很正常,沒有哪家飯館能天天火爆得像辦大酒一樣,何況落霞鎮是個小鎮,中秋才過去,往年來收山貨的客商們都還在路上呢。
可惜這話祝揚是聽不進去的。
如今他對經營百萬飯莊興頭正濃,碰到這種情況,心中因為開業事件對江寒好起來的印象便跟著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受騙感。
於是,從八月十七開始,他便時不時跑到茶館來糾纏江寒給他出主意。
江寒說:“你要覺得我騙你,那便回去問你舅舅。”
不想祝揚卻梗著脖子道:“本少爺為什麼要回去問舅舅?是你跟我說,開張之後每天坐著數銀子,一個月能收幾百兩,本少爺可是跟他誇下了海口,一年便將三千五百兩銀子給掙回來的。”
對說出這種話的人,江寒實在沒有好話可以說了。
“那你不如把房子轉手再賣給別人,如今不鬧鬼了,你或許能賣到四千兩。”
“好小子,之前果然是在誆騙我!”
“我誆騙你什麼啊?難道你現在這店沒人上門?難道你一天進賬沒有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