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宋耀祖瞥了一眼,哼了一聲,道:“打發叫花子呢?”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豆眼,我是看在你今天沒拖我後腿的份上,才拿錢出來的,你又不是我的員工,我在店裡賣月餅,掌櫃的可是抽了成的。”
江寒的手又往前伸了伸:“不要是吧,那好,阿憨,都是你的了。”說著便要把手伸向阿憨,不想卻被宋耀祖半道給劫了。
“豆眼,說實話,我到今天也搞不明白,你幹嘛老是看我不順眼。”江寒兩臂一抄抱胸而立,斜倪著宋耀祖。
“哼,老子看你不順眼又怎樣?”宋耀祖把錢塞進懷裡,毫無壓力地耍賴。
江寒不理他,自顧自說道:“我剛來那會,你不願意教我幹活,我認了,也沒找你麻煩,端午那會,你還害得我差點沒命,後來就更不用提了,你小子不僅不醒悟,還老是時不時地想挖我牆角……你不覺得,我才是那個該心裡有怨的人嗎?”
宋耀祖眼神閃爍,冷笑著鼻孔朝天地對著江寒:“你愛怨不怨,關我何事!”
江寒今日主動示好,其實是覺得她跟祝揚這樣的對頭,都能合作了一把,為何試著拉攏一下宋耀祖。
可誰知他竟是這種態度,江寒心裡便有了些火氣。
她收斂了神情,說道:“你要是這種態度,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本是覺得咱們好歹同事一場,而且早晚我都要離開茶館,實在沒必要把關係鬧得太僵……算了,你願意怎樣便怎樣,好自為之吧。”
既然和解不了,她也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反正她在這茶館也待不了多久了。
江寒一摔門簾去了大堂,阿憨看看門簾的方向,又瞅瞅抿著唇待在原地的宋耀祖,小心翼翼地問道:“宋哥,我覺得江哥挺好的,你這是為何啊?”
宋耀祖回過神來,嗤笑一聲,道:“不過五十文便將你收買了?人家今天鬧這一出,掙的得是你的幾十倍。”
“可那是江哥該掙的啊,主意是他想的,月餅是他做的……”
“那又怎麼樣,難道咱們沒給他出力?!”宋耀祖的聲音陡然凌厲起來。
阿憨本能地縮了縮脖子,嘟囔道:“沒有他,咱們也要出力啊。”
“那能一樣嗎?而且,因為他這餿主意,咱們今天一文錢賞銀都沒拿到。”
“可是,雖然沒有賞錢,掌櫃的掙了錢,今天很開心呢,肯定不會虧待咱們的。”
“哼,也就是你這種傻子才會這樣想,掌櫃的,可沒你想的那麼大方,那可是他賣茶葉掙的錢,可不是咱們給他收上去的賞錢。”
阿憨偷偷瞥了瞥他不悅的臉色,欲言又止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小小聲道:“我還是覺得宋哥你說得不對,不管是賣什麼都是一樣的,只是客人們買茶葉是相當於直接把錢給了掌櫃的,平日喝茶給賞錢則是咱們幫忙收上去,都是等到月末掌櫃的再發給咱們……”
“你個傻子知道什麼!”宋耀祖粗魯地截斷阿憨的話。
連連被人說傻子,阿憨也惱火了。
他紅著臉抬頭起頭,表情十分嚴肅地說道:“宋哥,我看你才傻呢,江哥多好的人,你卻老是跟他作對,如果是我,我便對跟他學一兩招,等以後也能像他一樣,想出好主意來,讓掌櫃的幫著掙錢。”
“我怎麼沒想主意?店裡的彈詞不是我想的主意?也沒見掌櫃的對我多麼好啊,連黃家賠我醫藥費都吞沒了,還想要我感激他!”
阿憨一噎,卻梗著脖子道:“那,那也是你的主意出得沒江哥合掌櫃的心意,而且你眼裡總是隻看到那幾個賞錢,你見有人拿賞錢發了財的嗎?”說完,不待宋耀祖反駁,他便掉頭跑了。
宋耀祖氣得在後面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