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孺子可教也……”
“娘,你再亂說,我就不理你了!什麼朋友妻?那廝雖然肖想沈廣德已久,但沈廣德是什麼人,可不是她能肖想的了的,我才不會讓她得逞呢!”
“你憑什麼不讓人姑娘得逞?你方才不是說,廣德與那江姑娘關係不淺嗎?難道你還想棒打鴛鴦?”
“噗呲!”付思雨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姨母最喜歡玩這種捉弄呂同的遊戲了,可呂同每次都只有甘拜下風的份。
呂同聽到她的笑,終於反應過來,重重地踱到最遠的椅子上坐下,怒道:“娘,你老這樣捉弄兒子,有意思嗎?”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難道不用顧及一下他的面子嗎?
呂夫人抬手一戳付思雨的額頭,嗔道:“壞妮子,還沒進門心就不向著我了,小心我以後做個惡婆婆。”
付思雨頓時羞得像只紅辣椒,瞪著眼,張著嘴,半晌才嬌嗔道:“姨母,你說什麼呢?!當著這麼多人……”
“反正他們早晚都會知道,誰讓你這丫頭中秋過節,也要躲在這不回去,我一生氣,便跟你娘把事情訂下來了。”呂夫人得意地一挑眉。
付思雨飛快地看向遠遠坐著的呂同,只見他臉上雖有一層羞意,卻沒有平日裡的排斥和叫囂,便知道這事是真的。
她心情有些複雜,雖然知道這事早晚會定下來,但是她為什麼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啊!
真是有些不爽啊!
她忍不住怒瞪了呂同一眼,頂著羞意對呂夫人嬌聲說道:“我才不會向著他呢,以後他若是再敢欺負我,姨母你可得幫裡不幫親才行!”
呂夫人就喜歡看這種小女兒態,馬上打趣道:“哎呦,這就說上以後啦?看來我得跟你娘商量商量,把婚期提前一些才行。”
“姨母!~”
……
一陣笑鬧之後,呂夫人終於看向了,旁邊一直沒出聲的沈大人,笑問道:“看來你身上的傷勢恢復得還不錯,那我就放心了。”她笑嗔了呂同一眼,又道,“你受傷的訊息傳到府城時,呂同恨不得馬上就跑回來。你師兄也擔心得很呢,還說落霞山這塊骨頭難啃得很,真是難為你了。”
沈大人微微彎唇,說道:“還好,難啃也是要啃的,否則,日後恐生大事。”
原來是山頭眾多難以剿滅,但與此同時,這樣的土匪也難成大事。
但如今,因為馬懷德的攪局,他們的力量集中了,若不能趁他們尚未壯大的時候,將其剿滅,那麼再發展下去,萬一時局有變,搞不好就股匪就要成為造反的重要力量了。
這種事,歷史上可不少見。
呂夫人欣慰地點點頭,說道:“你能這樣想很好。巡檢雖然是個尷尬的武職,但你畢竟只是武舉人……若是能在剿匪一事上立功,老爺再為你活動一番,跳三級調去千戶所做個把總,也是可以的。”
“勞大人和夫人,費心了。”
呂夫人白了他一眼:“你這孩子……說過多少次了,一家人在一起時,不用這麼拘禮。”
她略一停頓,望著沈大人嘆了口氣,真誠地說道:“我爹一共收了六個徒弟,五師弟沒了……他老人家始終不願意跟著我過,如今最放不下的便是你這關門弟子,作為女兒,我關照好你,就是在孝敬他老人家。”
沈大人面露思念,聲音低沉,說道:“多謝師父,惦記著我……他身體可還好,我近來寫去的信,均不見他回。”
呂夫人笑道:“兩月前他便不在紫陽了,你是知道他的,過不了幾天安慰日子,就得到處瞎跑。”
聞言,沈大人莞爾:“那他如今在哪?”
“先是去了金陵,後來又下了杭州……”呂夫人忽然頓住,想到呂同先前的話,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