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當自己是功臣。”
她怎麼就不是功臣了?
就她答了話,巡檢司多出動幾艘船跟上去追,不還是她最快嗎?
人家船伕往河裡一跳,不還是有很大機率逃掉?
江寒偷偷打量沈大人一眼,斟酌著道:“大人,我知道,一般往外拿銀子都肉疼……這樣吧,既然我犯了這麼一個小錯誤,就讓你扣個一百文吧。”
這樣算認錯態度好了吧?
沈大人一口氣被噎在了心間。
他瞅著江寒期待的眼神,半晌沒說出話來。
合著她根本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覺得是他在故意找茬!
這次的事情算是有驚無險,可若是碰上山匪來襲呢?
她再只管自己稀裡糊塗地瞎闖,別人豈不都得跟著倒黴?
沈大人瞪著她,冷冷道:“回去想想,自己錯在哪,想明白了,再來領賞!”說著就要拂袖而去。
正在這時,劉大康找來了。
曾啟抓到了,雖然跑了個船伕,但巡夜的事可以先告一段落了,天還為亮,大家還能眯一會,剛才他就是跟著初五找地方安頓捕快們去了。
呂同領著沒有巡夜任務的小松去追沈大人時,與沈大人走岔了,直奔去西南角上去了。
初五通知完他,並沒有跟著去。
沈大人他們回來之後就由他張羅著後勤事務。
此時,捕快們都安頓好了,劉大康準備回家一趟時,才記起江寒似乎一直跟在沈大人後頭轉悠。想到船上那一幕,他心底登時緊張起來,在他告訴師父之前,還是要看著點這丫頭別讓她沒羞沒躁的,於是他就著急忙慌地尋了過來。
看見她果然跟沈大人在一起,他頓時黑了臉,大步走過去一把拉住她,劈頭蓋臉地訓斥道:“你怎麼還在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趕緊回家去,身上溼漉漉的也到處亂逛,像什麼樣子?”
江寒被訓得有些懵。
這傢伙吃火藥啦?
她可是幫了他大忙呢!
抓了曾啟,他就能回去領個大功了,肯定能得到縣令大人的另眼相待。
“我找到沈大人有事啊,再說你不是也沒回家嗎?我在等你一起回家呢。”
“三更半夜的,有事不能等明天嗎?你也可以告訴我啊,我幫你來問大人就是了。”劉大康虎著臉將她拉到了身後,然後對沈大人客氣地笑笑道,“大人,我這師妹吧,從小就是個假小子,行事沒有章法,粗莽得很,還不懂禮數,你,你……”他突然有些說不下去,只得訕訕結了尾,“總之,打擾您了,我這就把她帶回家去!”
江寒直接驚呆了。
這又是唱得哪一齣?
喝了幾口青河水喝傻了?
說事就說事啊,幹嘛要貶低她?
江寒不高興地甩脫他的手,道:“康哥,我沒得罪你吧?你在說些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我怎麼粗莽不懂禮數了?我不過是問沈大人要賞銀,我可是幫他抓到了曾啟呢,而且賞銀還是他自己說的。”
“你問大人要什麼賞銀?要賞銀也是到縣衙去領,曾啟的案件是縣令大人親自管著呢。”
原本要走的沈大人,聽了劉大康的話,心裡也很不舒服。
上回去江家赴宴回來,付思雨與呂同兩人當著他的面說,劉家看上了江寒做媳婦,想以此試探他的心,當時他心裡也知道這對江寒來說,或許是個好歸宿,並沒有太多不舒服。
可現在親眼見到劉大康把江寒扯到身後,對他擺出一副戒備的姿態,他還是覺得非常非常膈應。
此時聽到兩人這番毫無顧忌的話,他的面色就更加難看了。
他冷冷地掃了劉大康一眼,對江寒道:“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