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過重的心意,她也做不到。
她心中會把劉家人當做自己的親人來對待,她對劉家人就跟對江家人一樣的尊重敬愛,她目前能做的也只有這樣。
不管姐妹倆心裡怎麼想,三家人坐下來後,雖然因為劉家人進門時的那一幕,使得一開始的氣氛有些怪異。
但是,江老爹也是見過一些大場面的人,一番發言加領酒就與王貨郎兩人有說有笑地開啟了宴席的局面。
一旁早就饞得不行的小虎子,猴急地蹦跳著指揮她娘要這要那,雖然有些沒禮貌但偶爾的童言童語,也惹來了大家的陣陣笑聲。
再加上一桌子美食確實好吃,大家對芸娘手藝的各種誇讚之詞不要錢地往外蹦,間或又摻雜著江寒的邀功之語,劉大嬸與江老爹的嗔斥之言,即便有劉家專門負責放冷氣的兩兄妹,這所謂送行宴的氣氛也止不住漸漸熱烈起來。
許秀才也不是真正的書呆子,他一會與江老爹搭上一些話,一會又與小安掉掉書袋子,很快就自如起來。
而芸娘想到劉家人進門時,劉小妹的反應,也下意識地避免了與王家人有過多的互動,只是一直微笑陪在一邊,時不時起身給大家斟酒勸大家吃菜,即便偶爾與許秀才對視一眼,也不過片刻就若無其事地轉開了視線。
可就是這片刻也讓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劉大康發現了。
作為唯二兩個拉低了宴席熱鬧值的人之一,劉大康心中煩悶坐在那渾身不自在,既想躲起來又想借機發洩一通,憋得整個人似變了個人般,一會坐在發呆,一會又猛灌酒,為此江老爹都已經有意無意地攔了他好幾次了。
不經意間捉到許謝兩人的眉目傳情,他終是忍不住了,當即就站了起來,抓起酒杯拎起酒罈就踉踉蹌蹌地往許秀才邊上走。
“秀才先生,咱倆也算不打不相識,今日難得一聚,我劉大康先敬你三杯當是那日的賠禮。來滿上!”
許秀才見他雖在笑卻仍是一臉兇相來者不善,頓時心裡不喜又不由惴惴,連忙按住杯子,擠出笑道:“兄臺莫要客氣,那日純屬誤會,哪有甚賠禮可言?你我二人共飲一杯,當是慶賀這有緣一聚,你看如何。”
“不不,此三杯酒是必須喝的,許兄不喝就是看不起我這粗人”說著,他扯唇一笑,眼中故意閃過厲芒,“當然,許兄你是秀才公,我劉大康不過青河縣裡一個小小衙役,你看不起我也很正常,不過,我記得秀才公是馬橋鎮人士是吧?這馬橋鎮,我去辦過幾回案子,也是認識一些人,你我兄弟一場緣分,小弟下回再去馬橋鎮,定會讓人對你許家多多關照關照的……”
這話隱含的意思就是,你是秀才公又如何?他劉大康雖是個衙役可要想找一個秀才的麻煩有的是辦法。
許秀才心中閃過惱怒,這是要逼他喝這三杯酒啊!
場面一靜。
劉大康拎著酒罈不退,許秀才捂著杯子不鬆手。
江寒一樂,雙眼驟亮,一把將手中剛包好的魚香肉絲塞入嘴裡,心道:“終於來了!不過,太讓我失望了,這劉大康還真是個粗人,竟只會用灌酒這一招。人家許秀才反正要走了,擺明了就是看不起你不喝這杯酒又怎樣?”
芸娘見狀心中咯噔一下,趕緊起身走到劉大康身邊,溫柔一笑,輕聲勸道:“大康哥,今日這宴席可是小妹我費心準備的,你們如此光喝酒不吃菜,可是小妹我的廚藝太差不好入口啊?”說著她就去接劉大康手中的酒罈,“你們就給我一個面子,多吃口菜少喝口酒,酒多傷身,你與許先生就各喝一杯,我來給你們倒酒,你看如何?”
劉大康盯著她的笑,心裡卻發苦:“她這是怕我欺負了這姓許的書呆子嗎?平日裡何曾見她如此對我笑過?小妹?她為了幫這小白臉,現在竟要與我以兄妹相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