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徐先生,聞言走出櫃檯,淡定地建議道。
“對,對,阿憨,快,快去找巡檢司的人來!”說完也不管阿憨明不明白,喊了一聲“大家別往樓上去啦!”就逕自往樓上衝了過去。
宋耀祖趕緊跟上,還不忘給王掌櫃交待劇情:“是黃家的表少爺,江寒與人密謀害黃家,被他撞破了,江寒不僅不認,還將祝少爺打倒在地,然後兩邊就開啟了!掌櫃的,您是不知道啊,兩班人馬十來人,將咱們好好一個雅室全給他們毀啦……”
江寒,江寒,又是江寒!
這死小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真是眼瞎,真是眼瞎,怎麼會看好這傢伙,覺得她是可造之才呢?
如今他真是吃了她的心都有了,惹誰不行,非要惹誰那麼個混不吝,幸好這些日子她不在茶館,幸好今日那些人沒搬著屎尿來,不然他這茶館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他要不要就此讓她以後就放長假算了?!
王掌櫃嘴裡喊著“讓讓”,心裡胡思亂想,耳朵還得接受宋耀祖噼裡啪啦的聲音轟炸,那話裡的意味聽起來似悲憤痛心又似火上澆油更有些幸災樂禍。
待兩人上了二樓,樓道上已經圍滿了興奮的人們,不僅雅室裡“砰砰”“啊啊”“哎呦”聲不斷傳出,更有圍觀群眾喝倒彩的鼓譟聲。
見狀,王掌櫃的臉黑得用筆戳上一戳都夠寫一篇文章了。
他錯了錯牙根,衝到人群邊上,兩腳一跨,握緊拳頭,深吸口氣,怒吼:“都給我讓開!”
聲落,只有外圍根本看不到熱鬧只不過聽了個二手實況轉播的吃瓜群眾們,回頭一看,不好意思地散開了一條道,最裡面的人卻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也不怕屋裡的人不小心打他們一個頭破血流,真是幫看熱鬧不要命的愚民!
王掌櫃憤然腹誹,整個人氣得有些發抖,身邊察言觀色的宋耀祖豆豆眼一轉,立馬加了一句:“巡檢司的人來啦!都快我散開!”
話音一落,圍在門邊的人倒是快速散開了,可剛剛散開一會,王掌櫃還沒到門口,就聽得一聲巨大的“嘭”聲,跟著就是門邊剩下的幾人的倒抽氣聲,頃刻間,散開的人群迅速往回湧,推搡著王掌櫃與宋耀祖到了門口……
話說,這場混亂雖然熱鬧,其實從頭到尾不到半刻鐘,屋裡幾個地痞已經被打得火氣的大柱三人放倒一半,剩一半也只是垂死掙扎。
江寒原本也是可以制住祝揚的,只是她心裡煩躁抓狂,不過稍一慌神祝揚手裡的凳子就朝她砸了過來,她邊躲邊跑試圖溝通叫停,反而讓他跟他的小廝頻頻撈起屋裡可用的東西,反覆攻擊,雖然不是砸到屋裡的瓷器擺設就是直接砸到牆上,但幾個來回下來,屋裡一片狼藉,無法擺脫困境的江寒終於也心頭火起,停住腳步掉過頭來迎著兩人一邊閃躲一邊想要上前抓人。
誰知那兩個喪心病狂的傢伙,邊砸邊退砸到手邊再也沒東西了,他們竟然奮力抬起桌子朝牆邊的江寒扔了過來……
“嘭!”“嘩啦!”
彷彿悶雷般的巨響驚得屋裡的所有人動作一僵,江寒傻在了當地,祝揚主僕則是因爆發過度手軟腳軟踉蹌著坐倒在地。
而外圍糾纏的幾人,也連忙扭頭看向牆邊。
這一看,大柱三人心裡俱都一咯噔,眼中的慌亂不安掩都掩不住。
張猛子與大壯兩人甚至下意識地收了勢,往門的方向挪動幾步,可惜門外圍著的人正議論紛紛完全沒有散去的痕跡,他們只得打量起屋子四周,但這屋子不靠街,除了走廊這頭有兩個隔扇窗戶,再無其他門窗出口了。
他孃的,難道真是出門沒燒香,缺德事又做多了,才會註定要在今天莫名其妙地就栽了?
難道就要這樣束手就擒?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