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能背後做壞事啊,這條幅才用了兩天,就被人抓了現行。
“大人,您,您來,來碼頭體察民情啊!”她乾笑著打哈哈,一把拽下條幅的另一頭,動作麻溜地將條幅捲起了,“您忙您的,我這已經要收攤了!”
“拿來。”沈大人朝她伸手。
“什麼?呃,大人想嚐嚐我家的包子嗎?可香了,現如今在這碼頭上,可受歡迎……哎,你幹嘛?”江寒故作不知,將手上的條幅往身後藏去。
但她話都沒說完,沈大人的身子一側手一晃,就從她身後將條幅搶了走了。
他將條幅抖開,邊看邊問道:“字,不錯。你寫的?”
江寒隨意點點頭,小心謹慎地打量對方。
這大黑臉今天甫一出現,居然沒有用氣勢壓人。
看來,他今早心情還不錯。
如此一想,她提著的心就放了下去,狀態登時恢復了正常。
“對啊,我寫的!大人,這雖是我寫的,但也是您允許的啊,您可不能因為我寫了這幾個字,又將我關起來!”
“本官允許?為何本官不知?”沈大人將那條幅塞進懷裡,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問道。
江寒被他這一盯,身子就有些僵。
她在心裡抱怨:“又來了,這人幹嘛老喜歡睜著他那黑幽幽的眼睛,緊盯著人看。”
面上卻乾笑著說道:“您貴人事忙,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那天在堂上,您不是問了那黃有能為何不許我賣包子您問不許我賣包子的人,為何不許我賣,言下之意就是您許我在碼頭賣包子!您是巡檢大人,您許了不就是‘巡檢特批’了……”
“強詞奪理!本官,例行公事,你卻以此,假冒官令……”
見他沉了臉,她急忙辯解道:“別別,您先別一耙釘死嘛,我這樣也算是在幫您啊!”
“真的,您聽我給你說嘛!”
沈大人黑著臉,雙手背在身後,一言不發地等著她解釋。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嚥了嚥唾沫,突然貼近他。
一陣包子香隨著她的動作,朝他鼻尖撲來,雖不好聞卻也不那麼令人討厭。
只聽她輕聲道:“現如今,這碼頭上的人,不管是地痞惡霸還是苦力鏢夫,甚至那些客商們,對您都只有表面尊敬。您雖是朝廷任命的,手下也有幾十弓兵,可這碼頭上真正說了算的,卻不是您,而是霸佔碼頭多年的黃馬陳三位爺。我說得可對?”
沈大人挑挑眉示意她接著說。
“這些爺不止在碼頭盤根錯節,勢力估計早就滲進您的巡檢司了。這讓您很頭疼吧,但您新來乍到,肯定找不到入手點,無法樹立自己的威信,沒有威信你坐在那位置上就等於零!”
“而我,就是來幫你樹立威信的!”
“你如何,幫本官,樹立威信?”沈大人好似很感興趣地問她。
“我現在就是在幫你樹立威信啊!黃有能不許我賣包子,他進了班房,而您卻特批小的,繼續在此賣包子,而黃有能是黃三爺的人,這一切說明什麼?說明,最終這碼頭還是您說了算!誰說了算,誰就有威信!我安全在此賣包子,就是你威信的體現!”
沈大人微退半步,眼睛看向遠處忙忙碌碌的碼頭,一本正經地點點頭,似是接受了她的說法。
他用過於鄭重的聲音說道:“如此說來,本官的威信,要與包子,綁在一起。”
“原來,賣包子的巡檢大人,才能令人敬畏!”
江寒忽略他語氣中的隱含的諷刺,回道:“大人,賣包子的是我啊,我給你衝鋒,您堅定站在後面即可!你可別瞧不起賣包子,凡事一點一點來嘛,咱透過賣包子這事,撕開一個口子,慢慢侵蝕他們的勢力!往後,您還可以特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