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走的時候那韓乞丐竟嬉皮笑臉地問道:“喂!你要不要弄他?你給我錢,我幫你啊!這回我不要包子,只要錢!”
她差點同意了。
不過,話到嘴邊又搖了搖頭。
她沒錢折騰了。
再則弄回去又怎樣?
然後那人又來找韓包子再去害她?
一來一回得利的是韓乞丐,倒黴失財的是他們這爭鋒相對的兩人。
不過,臨走時,她還是留下了一句話:“我先想想,等我想好再來找你。”
“先結個緣,以防萬一。”不知為何那一刻她腦子裡突然浮現這麼句話。
江老爹鬱郁地坐在石桌邊看夜空,芸娘和小安都回了房,一個忙活繡活,一個忙著讀書去了。
幸好她哪怕每天都忙著吃食的事,也從來沒丟下過這些帕子和荷包,如今她積的這二十來張帕子和四五個荷包倒是成了江家最後的生計了。
江寒也跟著進了東廂芸孃的屋子。
她坐在桌邊不說話,只木然地看著芸孃的手上下翻飛。
一時間房間裡靜得可怕。
芸娘看了江寒好幾眼,忍不住將許秀才說的那些話說了出來,順便感嘆幾句自己的無用。
江寒聽了久久無言。
“唉,我已經在家嘆了三天氣了,今天你又怎麼了?變了個人似的。”芸娘停下針線,認真望著她,開解道,“現在突發的這些情況,都不是大家能想得到的……我都已經決定振作起來了,平日裡我一有消極想法,就會笑嘻嘻地來勸我的人,怎麼卻頹喪了呢?”
“那你不是也變一個樣了?”江寒喃喃道。
“是啊,我是變了一個樣!但是,是你讓我變了樣的是你樂觀和不懼挫折的精神讓我變了個樣!因為,我相信你總會想到其他辦法,找到另一條路,可以讓咱們脫困的路!”
“哧,你這知心大姐當得真不夠格!我以為你找到什麼好法子讓自己振作了,還想向你取取經呢,結果你告訴我你是信我能找到脫困的路?!”江寒邊說邊笑著拍桌撫肚,突然她笑聲一收,道,“我找不到了!找不到脫困的路了!”
“不,你一定能找到的!”
“找不到!”
“能找到!”
“……”
“你只是暫時還沒緩過勁來。咱們不是還有些銀子嗎?還可以撐上一段時間,咱們慢慢找我會與你一起找的!”
“……”
“那許秀才怕我們給不出束了……”沉默了半晌的江寒,突然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又坐了一會,待到將近戌末時分,王掌櫃拎著幾包東西,敲響了江家的門。
“說吧,這事怎麼解決?”幾人分坐倒水上茶後,江老爹毫不客氣地開口。
“小弟今晚來,就是來給老哥您賠禮道歉的!那愚婦乾的這事,真是……小弟我也是下晌回家時,聽到那愚婦對拙荊說的話才知道,她竟然……”王掌櫃羞愧萬分。
這事直接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明明已經安撫住那母老虎了。
誰知她昨天不知聽誰說了一句嘴,知道了江家人在瓦市上的事,竟找了那烏瓦巷的牛婆子來江家罵街!
“這都是我管教無方,只是這潑婦牛婆子好沒理,拙荊交待的只是讓她來問問寒哥兒什麼時候回去上工,不回就拿……哪知她竟然陽奉陰違!”他一副深受欺騙的模樣,嘆了口氣又誠摯地說道,“老哥,無論如何我知道,這事是我王家做得不地道,你看這樣行不行?讓寒哥兒再回去茶館,工錢小弟給他漲到三百文,這個月底就發,養傷這幾天也發!”
江老爹冷哼一聲,聲音深冷:“老江我也不管那潑婦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