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也沒有那日暴露出來的惡形惡狀,就好似一個全然不一樣的人一般,不亢不卑地見禮,畢恭畢敬地問道:“不知呂少爺找小人有何事?”
呂同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她,心道:“難道是因為她的偽裝被我們幾個戳破了,所以她現在見到我們連裝都不想裝了?倒是有些意思!”隨即他笑道,“聽說你有搞出了些新式茶點,偷偷在東鎮富貴坊賣,聽說火爆得還限量,這次怎地不敲鑼打鼓了?”
江寒眉心一跳,下意識瞥了眼正豎著耳朵聽的王掌櫃,她現在可不想生意才剛穩定就橫生枝節啊。
她連忙恭敬回道:“呂少爺您誤會了,那茶點不是我搞出來的,是我表妹見了身上背滿債務,不得已用她家祖傳的方子做了少量的茶點出來賣……”
她說話時,一點笑意也沒有,答得也是毫無漏洞,讓呂同很不適應。
他不耐地揮手打斷她的話,道:“我不管是誰的方子誰做的,反正現在是你們江家的,我只要你們明日下午申時給我送兩份到碼頭……”
他身後的小松一聽急了,才要兩份,那他豈不是沒得吃?
他立即插嘴道:“少爺少爺,是四份,咱倆一人兩份,小竹哥明早就會走,他的那兩份等到他回來再說。”
呂同不以為仵,索性改口要了六份。
江寒面無波瀾地道:“只要給錢,三份六份都可以,你幾位是在給我表妹做生意呢!”
呂同無趣地走了。
這種模樣的江小二讓他一點逗弄的心情都沒有。
江寒一轉身,就見王掌櫃黑著臉望著她,丟下一句“跟我來”就先朝後院去了。
“這該死的呂同,每次來都沒好事,老孃的奶茶生意才剛開啟局面,他就來給我惹麻煩”江寒在心裡恨恨地罵著,跟在王掌櫃身後進了後院。
“剛剛說的都是真的?”王掌櫃開門見山地問道。
“掌櫃的指的是什麼?”
“少給我裝傻剛剛呂少爺說的那個限量的茶點,真的是你表妹家的祖傳方子?”
“當然,若是我的那我也得有時間做啊?我每日都在茶館盡職盡責,可是分身乏術呢。”江寒一本正經地道,就差指天發誓了。
王掌櫃擺擺手,制止她那一套,正色道:“這些是其次,誰做的都不要緊,只要是你江家的想來你說了也能算。”他頓了頓,又道,“你要看到了,咱們店裡這些天生意又日漸淡了,不如將你家這茶點放在茶館賣,我抽個三成利,你那茶點也可以再提提價,在茶館賣總比推著車走街訪巷賣要更安全有檔次一些,你覺得如何?”
三成利?
這王掌櫃可真敢說
“我在外面生意做得好好的,你不過提供個地方就想要三成利,你想借我家的茶點吸引客人,竟還敢要三成利真是妥妥的奸商,見利忘義啊!”江寒心中腹誹,面上卻毫無商量地餘地道:“不好意思,這事我做不了主,這是我表妹的生意,只是她在富貴坊生意很不錯,肯定不會送三成利到茶館來的。”“三成利”三個字咬音特別重。
王掌櫃道:“你回去問問,或許她願意呢?我雖收三成利,但你們在我茶館賣,價格更高,掙得也會更多。做生意不能只看眼前小利的,要看得長遠一些,才能做得長久”
江寒心道:“這話是該我送給你的吧?明明那最重眼前利益的人就是你”
打烊回家,江寒想到王掌櫃沉著臉,對她動怒道:“這就是你所謂要一心一意搞好店裡生意的態度?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做,談何一心一意?”
江寒很冤,她這次可真的是有主動想對策,要將茶館生意搞好的
她嘆了口氣,剛要往竹牌巷的方向拐彎,前面突然出現的人影,讓她不由一怔,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