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了長江的人,分為幾波人。
一種是非常有錢的投資客,投資量大,也很淡定,只是隨時關注著長江的發展和有關新聞、政策,但凡有點風向變化,這些人就會立刻把錢拿回來。
而另外的人便是那些投資非常少的,很多甚至是家裡親戚朋友湊夠最低投資額來投資的,這種人更加謹慎,甚至是提心吊膽的。
這樣的人多數會時不時來長江公司門口轉悠轉悠,看看今天長江正常開門,工作人員正常出入,面色未見任何異常,便心滿意足去買點菜回家,順便關注一下今天的新聞。
所以,這天來的這批人就讓長江公司的前臺害怕了。
一個處理不好,等會兒那些來外面例行轉悠的人恐怕就要成為驚弓之鳥,尤其是對於不明白的事會更加好奇或者過度擔憂,那造成了影響就無法估量。
很快,這批人被喊進了樓上的會議室,這個會議室比楊柳和李清上次來的那個要大很多,裝修很簡單。
長江公司出面的領導是一位姓何的副總,戴著一副無框眼鏡,頭髮往後梳得一絲不苟,他坐下後,身邊也一左一右坐下兩位工作人員,應該也是領導層的人物。
這時候的會議室大家都安靜下來,並沒有再如同先前一樣吵吵嚷嚷。
率先開口的是一名六十來歲的老者,拿出自己的合同要求拿回自己的錢,理由是自己的老伴病了,急需一筆錢,沒辦法只能來把這掙錢的本金拿走。
何總左邊的男人把合同拿過去看了看,翻出金額給何總看了看,何總的眼裡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不屑,居然只有三千塊錢。
他沒有著急,又示意手下取了第二個人的來看,也差不了多少,五千塊。
看了一大半的人後,發現都差不多,最多的也不過才八千。
每個人都輪流著訴說自己不得已才來拿這筆錢,雖然五花八門,但都是一個意思,不得已,甚至都表示等緩過這一陣有錢了還要再來投資。
何副總聽明白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大概是想試探一下當初簽約時寫的一個月後,隨時可以終止合同,本金和利潤都會給這一條是不是作數。
何副總平時都是處理大額交易,幾乎很少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在耳邊聽了一大頓毫無邏輯的家長裡短、拙劣的撤資理由後,終於沒了耐心。
他取下眼鏡,用手指頭捏了捏鼻樑,再次戴上眼鏡後,看了眼坐在後面探著頭有些急迫的幾人,他們的衣著和前面的人都相差無幾,可想而知,金額相差不會太大。
於是,他抬起腕錶看了一下,打斷了正在哭訴兒子兒媳不孝,不給錢養老的一個老太太,勉強露出一絲和藹的笑,道:“各位的需求我都知道了,其實就算大家沒有任何理由,只要一個月以上,我們都會尊重大家的要求。這樣,我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這裡的事就交給我的同事,由他們兩幫大家完成撤資的事宜。”
說完,不顧大家詫異或者不滿的眼神,對身邊的兩人大聲說道:“你們去把財會喊來,只要手續齊全的,都通通給辦了,不要拖大家的時間,我們長江的信譽永遠值得信任。”
反正三十人加起來也沒有多少錢,他們還真的不在乎,加上投資時間越短,回報率就會更低,還不知道是誰吃虧呢。
何副總一出去,就被急匆匆趕來的手下喊住,臉上露出一臉喜色,低聲說來了兩位深市富豪,要投兩百萬的資金,不過,看樣子還有點猶豫不決。
何副總一聽,一掃剛才被轟炸的疲倦和不耐煩,連連說了句:“快走快走,一會兒被人捷足先登,我們的業績就要變成別人的了。”
公司內部也是有著很多的競爭,誰都想拿到大單。
何副總走後,這邊開始辦理,剛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