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本次婚禮準備。”
蘇彌聽他這麼說,還有點怪不好意思。孟熙琮用副官用習慣了,連自己的婚禮都讓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準備。這多少是女人更擅長的事。
慕西廷還遞了張授權書過來,笑道:“夫人,你如果有空,可以與我共同準備授權書上的事項。”
蘇彌接過一看,滿滿一張目錄,從宴席到賓客到場地到酒水,最下方一個清楚的簽名“孟熙琮”,還有指揮官的印章——所以孟熙琮完全把婚禮當成軍事行動下了正式命令麼?
她也沒事,幫著慕西廷一起看了兩個小時,末了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婚紗呢?我想看看婚紗的樣子。”
以前生活在貧民窟時,她見過有人結婚。聯盟不像地球穿白婚紗,而是一種米色紗裙、草綠的邊,象徵著資源和希望。那裙子雖不像地球婚紗繁複優雅,卻極為清麗簡約。她完全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在這裡,披上婚紗。
沒料到這個最簡單的要求慕西廷卻一怔,道:“這個沒有授權。”
“……他整天忙著,怎麼會有空管這個?”她吃驚。
慕西廷笑了:“早上遇到大人,拿著資料給他過目時,他就抽走了婚紗那本,說有空的時候定奪。”
蘇彌:“……”
定奪?
她知道男人食色性也,孟熙琮雖然不會為美色動搖,但他這樣的大男子主義,說完全不在乎女人相貌根本不可能。每當她略有打扮,他的**總是會明顯熱烈幾分。所以結婚諸多事項中,他唯一有一丁點興趣的,是她的穿著。
她該為此高興嗎?
吃了午飯,慕西廷走了。蘇彌坐在沙發上不想動。昨晚孟熙琮自己有**,卻是折騰了她很久,現在令她渾身都還在發軟。看著電視,迷迷糊糊就有些想睡。
朦朧中,有人蓋了件衣服在她身上。她睜眼一看,便看到孟熙琮軍裝筆挺也在沙發上坐下。她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這不才中午剛過麼?
“蟲族行星勞工場的人類,已經全部安全送回了家鄉。”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柔和,“我已經追認凌錚為烈士,給了他的家屬一筆撫卹金。其他敢死隊員也是一樣——他們的家人至少這輩子衣食無憂。”
蘇彌聽到他的話,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他將她打橫抱起往主臥走去:“怎麼能在沙發上睡?”
“謝謝你。”她心裡酸酸的。雖然她知道撫卹和烈士名號並不能令英雄死而復活,但至少帶給他們的家人榮耀和安穩。
“不必謝我。”他抱著她一路走到床邊,將她放下然後在她身旁躺下,“早點養好身體報答我……睡吧。”
他的唇在她耳後流連,而她在他溫熱的懷抱中,還真的沉沉睡著了。
醒來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臨近傍晚,蘇彌看著清冷無人的房間,才知道剛才孟熙琮的出現並不是自己做夢。他精力旺盛當然不會白天抱著她一起睡,她也不希望他白天補眠——那樣晚上精力豈不是更彪悍?
她走到客廳,卻沒見到他的身影。問了僕人,卻說他去了訓練場。
蘇彌知道憲兵們守著孟熙琮的府邸,他們就住在邊上一幢小樓。一層是個很大的訓練場,用以練習搏擊、槍擊等日常訓練。
這些憲兵都是從希望星球直接跟到自由城的,就連他們住的白色小樓,都維持一貫的陰冷堅硬。暮色籠罩下,蘇彌沿著燈光昏暗的無人過道,一步步往裡走,還真有點荒涼感。
可當她走到走道盡頭的訓練場,自動門徐徐開啟,刺眼的白色燈光便像流水般傾瀉下來。面前是個佔地超過三百平米的方形場地,木質地板在燈光下閃著微光。
超過二十個憲兵,統統穿著灰色訓練褲,赤著上身,分散站在訓練場中,圍觀著正中央的搏擊。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