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代。
彷彿是時光讓一切都成為了過去,讓流行成為忘卻、抑或經典。而一個時代的經典也終會隨著一個時代的逝去而遠去,經典、也只是存於越來越少的人的越來越少的回憶裡。
唯有代溝是永遠不能於現實的時代裡建起和諧橋樑的裂谷。
一切的一切都是這樣,誰也不能斷定這個時代是在進步,還是在落後,也許每一天都是在迎向光芒,也或許每一天都是在臨近滅亡。卻唯有代溝始終是那麼的清晰可見。
再次聽起這兩首童年時曾聽過的歌,忽然感覺,是時光讓我不們於不覺中學會不斷的找尋,不斷的尋找屬於我們的地方,又不斷的離開不再屬於我們的地方,去尋找新的屬於我們的地方。
生活、也許就是為了在漫長的找尋中,尋得片刻的歡娛,在這片刻的歡娛之後,又開始漫長的找尋,如此的往復而已。
於是在生命的過渡裡,曾於童年趴在窗前的書桌上,於錄音機裡聽過的“Hey Jude”總是會被憶起,讓疲憊而失去樂趣的生命滿懷憧憬的離開,快樂的遠去,於是不再憂傷的唱起“Yesterday”選擇別離,開始旅行。
旅行、也許是快樂的延續……
《暮靄中的華爾茲》
在傍晚的最後一線餘暉從窗前消隱時,我正趴在桌邊,透過窗臺上那杯加冰的Chivas,慵懶的望著天野的盡頭,儼然沉溺一片空白的舒適。
十七點四十五分,“DerniereValse”在我靜靜呼吸的空氣裡彷彿漣漪一樣的盪漾開來,低沉的旋律,令人於錯覺中彷彿正微寐於三十年代的小酒館裡。
記得年少時曾逝去的無數個夜晚,我的夢中總是出現如此的情景。在一座儼然廢墟的城市裡,獨坐在一家殘破的小酒館的窗邊,夕陽的餘暉從窗戶斜映進來,在放著一杯我喜歡的Chivas的桌上,唯一清晰的卻是已然焦糊的木窗安睡的一片淡影。
在被引擎的轟鳴與警報的聲響強暴的天空下,一個女子在這座城市的生命彌留之時出現在我的面前,於是在一個哀嚎聲與硝煙瘋狂瀰漫的城市裡,在沉沉的暮靄中,我們只聽到那低沉的旋律,只見到夕陽的光影,滿心歡喜的跳起生命中最後一曲晚霞中的華爾茲。
年少時的夢境總是如此的美麗,美麗得令現實要嫉妒的說他荒誕不經,無論夢裡環境的殘酷與血腥,都彷彿依然充斥著浪漫的氣息。
好像十七歲的那一整個夏天,我都習慣在黃昏的風裡深深的呼吸,彷彿有一天會於風中邂逅那夢中的氣息,於耳邊響起那低沉的旋律,於儼然一切的毀滅中誕生一曲暮靄中的華爾茲,唯美無比,令現實妒忌得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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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裡的童年》
在這個炎夏從漸起的涼風中遠去的下午,站在陽臺上,望著遠處褐色的鐘樓,靜靜的聽著一曲“古老的大鐘”,在民謠的歌聲裡,不禁於側臉漾起童年的微笑。
記得很小的時候,就愛在清涼的秋天,和父親一起安靜的坐在長椅上,於晨曦的風中,悠然的擺動著小腳,眯著眼睛望著成群的白鴿飛過的高處的大鐘。
那時父親總會笑著告訴我,在他年幼的時候,也喜歡坐在那裡,看著大鐘嘀噠、嘀噠的轉動。
那時的我,總是覺得不可思議,好奇於一個大鐘會不停的轉動,從父親的童年一直到我的童年。
直到如今,我的童年也早已遠去,遠得就連我細細的回想,也已然不能憶起,我的童年是在過去的哪一個夏天,就那樣悄然的、悄然的從我的生命裡淡去了。
可是那個大鐘卻依然在那裡,彷彿永不休止的嘀噠、嘀噠的轉動,儼然一個慈愛的神靈,在微笑的看著塵世上的一個又一個生命,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