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經見素素過來阻止,本來還想立馬讓杜雲柯喪命的他,此時惱怒之餘,覺得一劍結果了杜雲柯的性命,實在是便宜了他,當即一記手刀往杜雲柯頸上斬落,等杜雲柯一倒地,即對他猛踹了起來,心想在解決他之前這一頓皮肉之苦絕對不能少了。
“不要!”素素見杜雲柯被毒打,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她奔到於經跟前,拉住了於經道。“不要打了……住手!”
素素越是阻攔,於經越是惱火,一把將素素狠狠推開,素素直摔得爬不起來。而於經已經從地上把杜雲柯揪了起來,狠狠地摜出了門,一拳直打得杜雲柯又倒在了地上。
杜雲和見狀,哪裡還顧得傷勢,上前就要跟於經拼命。卻被楊氏一把拉扯住了道:“雲兒,你不要命了嗎?”
杜雲和被母親一扯手臂,痛得他齜牙咧嘴,急道:“娘你放開我!大哥危在旦夕,我怎能只顧自己?我跟他拼了!”可掙脫母親的時候,看到兄長已經被刺客踹到了石階邊,然後徑直滾下了階。
於經將杜雲柯踹下石階,杜青鶴以及楊氏、杜雲和等人急急趕了出來。素素匆忙跑向門口時,慌亂之下,在門檻上一絆。趕緊扶了一把門框,身形未穩,又匆匆跑下了石階。
杜雲柯先前被於經挾持,沒有和於經照過正面,之後又被拳打腳踢,直到滾下石階,於經長劍直指他胸口時,他才得以看到眼前刺客的正面。雖然蒙著面,但是杜雲柯還是從對方的眼睛,還有眼中的那一股熟悉的殺氣裡。一下辨別出了對方:“你就是那年趁著我爹大壽來行刺的人?”
於經沒想到杜雲柯居然還認得那天行刺的自己,冷笑一聲道:“杜雲柯,你當真好眼力!居然還認得!沒錯!就是我!”
“你是那天的刺客?”杜青鶴跑下階,聽兒子說眼前的刺客就是自己壽誕那天來行刺的人。越發心驚,不明白此人究竟和自家有什麼仇怨,非要再三跟自己家過不去,甚至要自己家人的性命,“尊駕究竟和我們杜家有什麼恩怨,為何要一再跟我們家為難?還要傷人性命?”
“何必心急想知道我是誰?”於經冷聲道。“等你嚐盡喪子之痛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對方不肯說,杜青鶴也沒有辦法,看著於經持劍對準了倒在地上的兒子的胸口,杜青鶴心急之下,也只剩下再次以利誘之了:“好!就算我們杜家哪裡得罪了你,請你放過我兒子!你傷了我兒子性命,對你絲毫沒有好處!只要你肯放過我兒子!你要多少銀子?只要你開口!我杜青鶴悉數奉上!有了銀子,你想做什麼都成?不比你只圖一時之快,傷人性命,卻什麼也得不到要好上百倍千倍?怎麼樣?”
杜雲和見兄長命在頃刻,此時也不敢妄語了,提著一顆心等著眼前這名凶神惡煞的刺客能夠被父親誘導開,放下長劍,化干戈為玉帛。
於經見杜青鶴為救兒子性命,低聲下氣對自己好言想求,鄙視著冷眼看了杜青鶴一眼,又將目光移回到了杜雲柯身上。看著被自己打得滿身是傷的杜雲柯,想到待會兒就能立馬讓杜青鶴嚐到喪子之痛,也能讓杜雲柯從此再也不能禍害自己妹子,他只覺心裡痛快無比。
“不要……”
正當於經握緊劍柄,對著杜雲柯眼中裝滿殺氣之際,素素哀求的聲音響了起來。
於經一抬眼,看到素素紅著眼圈,眼中已經帶淚,滿眼哀懇地看著自己,他心裡的氣在胸口左衝右突,簡直要炸開,目光恨恨地射向杜青鶴,一臉猙獰道:“杜青鶴,這就為你兒子收屍吧!”說話間,手腕一翻,倒提了劍柄,一抬手臂,狠狠地對著杜雲柯的胸口猛刺了下去。
“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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