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單連芳聽說太太找,也就過來了。楊氏見單連芳過來,杜夫人必然要和她單獨說話,自然知趣地先告退了。
“姑母,你找我?”單連芳坐到杜夫人床前道。
“芳兒,我問你。”杜夫人道,“那個汪素,搬到柯兒那邊。是你同意的?”
“是啊,怎麼了?”單連芳不解。
“你……你這丫頭,”杜夫人一聽單連芳親口承認,氣得直喘氣。“你怎麼能……同意她搬去和柯兒同住?讓她接近柯兒呢?”
“她沒有要接近表哥,她根本就對錶哥一點想法都沒有。”單連芳道。
“你怎麼知道……她確實沒想法?”杜夫人對於單連芳的天真搖頭道,“就算她現在的確如此,可是誰又能保證,她一輩子都這麼想?所以。就算她嘴上這麼說,那也不能,不能失了防備之心。萬一她對柯兒……有所企圖,到時候,她迷惑住了柯兒,你哭都來不及。”
“哎呀太太!你多慮了。”單連芳覺得杜夫人這完全就是在杞人憂天,“素兒她不是這種人,而且表哥也完全不喜歡她,他們是絕對不會有什麼的。好了太太,你就不要多想了。我又不是沒腦子,做事情有分寸。你就好好養病,不要操心了。對了,太太看樣子氣色不錯了,我去吩咐廚房,今天多做幾個太太愛吃的菜!”說完,趕緊轉身走了,她可不喜歡聽人嘮叨。
見單連芳急匆匆離開,完全沒心思待在這邊聽自己苦口婆心的說話,杜夫人就算怎麼恨鐵不成鋼。氣單連芳心思太簡單,可說了這麼多話,她只覺得自己氣息不夠用,想吩咐錦珠去命素素搬出來。也力不從心了。
又是一天的日落,又是一天的月色滿天,杜雲柯一天比一天無心睡眠。躺在床上的他,聽著偶爾傳來的素素的咳嗽聲,說無動於衷,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只是個路人。看著她忍受寒意獨坐深宵,他也不可能當沒看見,何況還是這麼天天如此。
想到當時在蘇州的時候,聽兄弟說起自己在渾身發熱的時候,素素曾經為了幫自己退熱,坐守了一夜的事。想到這層的情意,他也就更加不忍坐視了。
下了床,他在衣架子上拿了自己的衣服,走到素素跟前,披在了素素背上。素素被驚醒過來,身子一動,身上的衣服掉在了地上,她睜眼看到杜雲柯,站起身道:“爺怎麼不睡?”瞥眼看見地上的衣服,她沒再說話。
“你別這樣了,”杜雲柯勸道,“你知道你這些天天天如此,我也沒有一天睡好。而且你不覺得你身體已經吃不消了嗎?你趕緊回去。”
“打擾到了爺,我很抱歉。”素素這話倒是真心的,她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麼做的,只是話鋒一轉,她接著道,“只是我自己的身體,不用爺擔心。”
“你還是堅持要待在我這邊?”杜雲柯對於素素的固執,實在到了無法理解的地步。
“是,爺繼續睡吧,不用管我。”素素說完,又要坐下去,卻被杜雲柯一把扯住了手臂,阻止了她。
“既然你執意要這樣,那好吧,你去床上,我來坐著好了。”杜雲柯也實在沒有辦法可想了,要他再當看不見,對素素不聞不問,他實在做不到了。
“我都說了不用管我了!”素素甩開杜雲柯的手,坐了下來。
“你……”杜雲柯面對素素執拗的堅持,他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感覺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很難用幾句話就能勸服。無計可施下,在幹看著素素一回後,他氣得不願再管,自去睡了。
月光流轉,漸入深宵,杜雲柯卻怎麼也睡不著。聽著素素偶爾傳來的咳嗽,他哪裡睡得著。
起床走近素素,看著素素閉著雙眼沉靜的臉,和她蒼白的臉色,杜雲柯不知不覺心一軟。作為一個男人,他實在不能繼續眼睜睜看著一個女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