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幫子下賤的舞姬,可是能隨了他們意的啊!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侍旁的太監應聲,扯著尖銳的嗓子宣佈宴起,琴瑟聲頓起,諸多窈窕之姿的舞女款款而入,擺著薄如煙沙的水袖嫣然舞動。聚散有致,婀娜嬌美,看得官臣們如痴如醉,幾欲垂涎三尺,竟是忘了女眷之處的自家妻女了!
而那些個女眷們,則是暗自咬著銀牙,險些撕爛了手絹兒!
一個西鄰三王妃,曾經的虞夫人已經夠讓她們妒恨了!但至少那是遠在天邊的主兒,對自家郎君是牽扯不上!
可這幫子下賤的舞姬,可是能隨了他們意的啊!
沐傲天好整以暇地依靠在椅子上,一手執著白玉杯,一手搭在扶手上緩慢地敲擊著,好似一副極其享受的模樣,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難道這神龍不見尾的令主真的僅是來看個熱鬧不成?!
北冥梭緊捏著手中酒杯,力道之大竟是在手背顯出幾分青筋暴跳,連伺候在一旁的太監都察覺到這份沉沉的怒意,黃豆般大小地汗珠在額間溢位,劃落浸溼了兩鬢。一雙腿腳,抑制不住的打顫,彷彿面前這樽大佛一有動靜,便會嘩的跪倒在地。
相較於北冥梭的隱忍,西鄰三王爺尚子虛倒是笑的風輕雲淡,一邊與身旁的王妃說笑,一邊觀察著沐傲天,心下恍然。
如此年少的令主卻是多年來的第一人,而這模樣也生的風姿不俗,其絕色竟勝過他這位西鄰第一美男子!
摸了摸光潔的下巴,眯起狹眸,依次掃過鳩鴻皇族中人,最後落在北冥梭陰沉的表情上,嘴邊的笑容更勝。
“王爺,這武林令主是什麼來頭?”虞憐兒見尚子虛看著北冥梭,心中一跳,忍不住柔聲詢問。一雙嫵媚的美眸在北冥梭依舊俊逸冷冽的臉容上劃過,眼底一片複雜之色。
尚子虛輕笑,自然是將虞憐兒的異樣看在眼中,“武林之事,婦道人家不必多言。”一句話,竟是將虞憐兒的心思打殺了去。
虞憐兒霎時白了臉,強扯出一抹自認為優雅的笑容,應道,“是賤妾逾矩了。”語罷,不再多言,一副端莊的姿態坐著,彷彿方才的變臉只是眨眼瞬間。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的刺痛是何等劇烈!
她心心作念,那個令她自小便愛慕且身份高貴的男子。她不顧爹孃的反對,為了他的前程而奔赴鳩鴻,依照計劃勾引了北冥梭,一心一意的希望得到他的讚賞與回目。她甚至舍下了深愛著她的男子,曾經的北冥梭,同樣是身居高位的王爺,待她何等如斯?可她依舊是咬牙負了這個男子,轉身投入她所愛慕的男人懷裡。
她如願以償的成為男人的王妃,可是又有誰人知道,她的苦楚?她付出了多年愛慕了多年的男人並不愛她!儘管相敬如賓,明面上百般呵護,她好似西鄰最幸運的王妃,受盡寵愛。她也似乎沉溺在這份虛名裡,直到黑夜觸在那冰冷的床帳中才恍然清醒,暗自神傷罷了。
而每到那時,她總會驀然想起曾經在鳩鴻國的歲日裡,那個一心為她的男子,那個被她背叛而受盡百姓責罵的男子!
只是都已成過往塵埃,令她身心飽受煎熬。
何以擲下真心,去追逐那不可能獲得的奢求?
如今的她,與那喪夫的寡婦又有何區別?
··、朝臣心離
而每到那時,她總會驀然想起曾經在鳩鴻國的歲日裡,那個一心為她的男子,那個被她背叛而受盡百姓責罵的男子!
只是都已成過往塵埃,令她身心飽受煎熬。
何以擲下真心,去追逐那不可能獲得的奢求?
如今的她,與那喪夫的寡婦又有何區別?
“愛妃不必如此,倘若你真對鳩鴻皇念念不忘,本王亦可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