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圍內,請大人明鑑!”
白大少爺轉回身去,卻是一派笑容可掬:“稟大人,私產雖是我的,可戶頭上的名字卻是別人,按我朝律例,這樣的情況只能將私產算做是戶主的產業,因而不在白府抄沒範圍內,請大人明鑑。”
“口說無憑。”黎清雨冷冷插口。
任欽差便也問道:“你那私產的戶主是哪一個?”
“姓雲名徹,”白大少爺淡笑,見任欽差臉上一時茫然,便吐字清晰地補充,“天下第一堡雲家堡前任堡主的小兒子,當朝一品雲丞相的親侄兒,宮中雲貴妃的親堂弟,二皇子的親堂舅,小民白沐雲的義父,是也。”
一言既出,舉座皆驚。任欽差驚的是白家居然有著這麼強硬的一個靠山,當朝對商人並不打壓,因為商業稅也是國家收入的一項重要來源,皇家甚至還會與那些富可敵國的商家通婚,變相的將那些商家的財富歸為皇室所有,所以如今寵冠後宮的雲貴妃就是皇與商結合的紐帶,雖然按照皇家規定,商人出身的妃子所生的皇子永遠沒有繼承皇位的權力,但也正因為雲家的存在不牽涉多少朝政,才會受到皇帝真心的寵愛。
皇帝這次出兵平藩之所以要向商家徵借軍銀,其實不過是為了藉機將那些財大氣粗、有實力招兵買馬從事造反事業的商家重重地打壓一下,畢竟新皇才剛上位不久,當初就傳出了某些有野心的藩王靠著幾戶富商的出資援助妄圖造反的訊息,好在後來是強強鎮壓下去了,吃過這一次虧之後,也無怪當今皇帝會想出這麼一招一石二鳥的計策來。
雲家出了位貴妃,自然是站在皇帝這一邊的,所以徵借軍銀借不到他們的頭上,就算為了讓百姓覺得公平起見大量徵借了雲家的錢,怕是私下皇帝也會歸還給雲家以示善意,因為皇帝的江山不但需要民心,也是需要錢才能守穩的,雲家堡,天下第一堡,全國首富,就是皇帝最大的財富靠山,皇帝維護還來不及,又怎會反過來打壓呢?
其餘人驚訝的是白大少爺居然暗中同雲徹合作經營了私產,只憑雲徹這個身份就可以想見白大少爺的私產是多麼龐大的一個產業,甚至說不定已與白府原有的產業不相上下,而他們這些人竟然沒有一絲兒察覺白大少爺私下裡做的這些營生——這個人,究竟是有多深的心思、多細的謀算、多麼孤絕冷漠的心腸呢?!
還有一個人比誰都驚訝到了十分去,誰呢?羅老扇同志是也。一直站在白大少爺身後充當龍套演員的羅同志睜大著一雙青蛙眼徹底瞠在了當場——尼瑪怎麼誰也沒告訴她大叔哥竟然是這麼牛逼的一個人物啊?!全國首富!那是什麼概念?!白家富成這樣才僅僅只是河東地區的首富而已啊!尼瑪雲家是全國首富啊!還是皇親國戚啊!純種的高富帥啊!
難怪她當初誘哄大叔哥同她和白大少爺合作經營香噴噴小吃鋪並且還天花亂墜地聲稱給大叔哥掙點零花錢的時候大叔哥會笑成那副老德性,這就好比你哄騙比爾蓋茨和你一起賣冰棒兒掙錢養家一樣,人家能不笑嗎?!
喵了個汪的啊!大叔哥您老這麼有錢幹毛在白家一蹲就十好幾年不主不客寄人籬下沒滋沒味兒的簡直太不珍惜這家財萬貫了好嘛!話說您老繼承了雲家堡多少財產呀?本朝繼承法有木有規定義女可以繼承多少財產啊?咳。
羅扇收回這不合時宜的思緒,目光落在幾步外那人的臉上,那人容色一如既往地平靜如水,半垂的眼睫紋絲不動,整個人立在那裡宛如一尊玉雕,然而似乎是感應到了羅扇的目光,睫毛微抖,輕輕看過一眼來,眸子就定格在了羅扇的臉上不再移開。
羅扇有些緊張,連忙收回目光,下意識地往白大少爺的另一邊躲了躲,卻被突然撲過來的白老太太撞到了一邊去,登時左腳絆右腳,擰了個麻花兒後跌坐到了地上,還沒來得及往起爬,就被人幾步過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