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蔗漿、冷雲漿、雲母漿、杜若漿……誰說古人吃喝的不如現代人好?!
吃飽了也喝足了,兩個人慢悠悠地貼著牆根兒沿街繼續閒逛,遇見猜燈謎獎燈籠的,白大少爺猜對了三個,羅扇一個也沒猜對,得了一盞玉兔燈,一盞蓮花燈和一盞金魚燈,路上遇見兩三個盯著燈直眼饞的小孩子,便把三盞燈都給了他們,再往前走是一片略為寬敞的空地,一群人在這裡放孔明燈,白大少爺同羅扇也買了一個,點著了用手託著徐徐放飛,兩個人仰著頭看了一陣,直到那燈混入一片燈海之中,緩緩地飛向天際,與漫空的煙花融在一起,星彩絢爛,萬里流銀。
正欣賞著這如夢似幻的夜空,就聽得前面傳來一陣叫好聲,循聲看過去,見是個戲臺子上正在熱熱鬧鬧地唱小戲兒,臺下聚了一群人,正看得群情振奮。羅扇拉著白大少爺過去,無奈前面已經站滿了人,羅扇個頭矮,踮著腳尖兒也只能看著戲臺子上的幾顆花裡胡哨的腦袋跑過來跑過去,不由跺了跺腳頗感鬱悶。
白大少爺見狀低下頭去在羅扇耳邊笑:“很想看這戲麼?”
“想。”羅扇點頭,她分明看見那上面演小生的戲子是個帥哥來著,不看個仔細飽飽眼福實在是不甘心哪!
“那,做人上人罷。”白大少爺道,不等羅扇反應過來,便貓下腰去抻著脖子往羅扇腿間一鑽——這一次羅扇穿的是男裝,□是褲子,乾淨利落地就被架上了白大少爺的肩頭,羅扇尖叫一聲慌得抱住白大少爺的腦袋,待他站穩了方才放開,只用雙臂箍住他的頭頂以保持平衡,臉上燙了一陣也就自然接受了:反正白大少爺還是少兒心智嘛,沒事,沒事。
白大少爺架著羅扇慢慢往近臺處走,旁邊的圍觀群眾看見了有起鬨的也有跟著效仿的,還有效仿不成兩個人一起摔了的,臺下登時又是一番熱鬧。白大少爺穩穩地架著羅扇,兩隻手握住羅扇搭在身前的膝蓋兒,漸漸地就靠近了戲臺子,臺上的小生小旦正眉來眼去地唱著風花雪月,羅扇彎身伏在白大少爺的頭頂上看得津津有味兒,完全沒有發覺那雙握著自己膝蓋的大手已是越來越熱、越來越不老實地悄悄摩梭起來。
臺上那小生也是個見慣風月的,眸光流轉處瞥見了“高高在上”的羅扇,一眼便識破了她女扮男裝的幌子,又見她面白唇紅眉眼彎彎,小樣貌倒是喜相可人,不由得上了心,舉手投足間眼風便頻頻地向著她掃過去,本就是男歡女愛挑逗曖昧的唱詞裡愈發帶了蠱惑人心的腔調,羅某人那廂更是喜笑顏開搖頭擺尾——其實她哪兒聽得懂人家唱的是什麼呢。
這一折戲很快唱罷,小生小旦退下臺去,換了兩個大花臉上來“哇呀呀呀”地打在一起,眾人又掀起一片叫好聲,白大少爺恐這兩人失手傷了近在咫尺的羅扇,便架著她慢慢地退出了圍觀的陣營,在一處人較少的地方把她放了下來,羅扇連忙掏帕子幫他擦額上的汗,又討好地給人家揉肩捶背。
“辛苦我們小云了,明兒我給你做好吃噠!”羅扇笑嘻嘻地道。
白大少爺揉著肚子苦著臉:“明兒再說吃的,方才塞了一肚子東西,這會子想上茅廁了!”
羅扇哈哈地笑著,四下裡找公廁,果在戲臺子後面不遠處看見了,連忙拉著白大少爺扒開人群往那邊鑽,到了門口白大少爺囑咐她:“你就站在這燈下等我,千萬莫離開半步,聽到沒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