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去幹粗活!”白三少爺咬牙切齒地道,“目無主子的奴才不能留!”
“揍她一頓?誰揍?”白大老爺問。
“我親手揍!”白三少爺攥了攥拳頭。
“你打得過她麼?”白大老爺笑眯了眼睛。
“我――”白三少爺氣結,“我吃多些自然能打得過她!”
白大老爺哈哈哈地笑起來,再次一巴掌拍在白三少爺的後腦勺上:“好了傻小子,不用再扮傻裝憨地哄你老爹開心,這事至此已然完結,我的處理不會改,但也不會再揪著不放。K兒,家和萬事興,這是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堅持的一點,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白三少爺果然收了方才故意賭氣裝傻的樣子,起身向著白大老爺行了一禮:“孩兒謹尊父親教誨。只是……爹,娘那裡……”
白大老爺神情淡淡的:“只是換了她身邊的人而已,主持府裡中饋之權仍是她的。”
“爹……娘很傷心……”白三少爺垂著眼皮兒低聲道。
白大老爺嘆了一聲:“論理我不該同你們說上一輩人的事……K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我可以盡一切努力去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卻不能違背自己的本意去做一個合格的丈夫。也許你覺得這樣對你母親很不公平,可用來衡量這公平的標準是什麼?只是以你的感受為標準而已。可是你想過沒有,我與你母親的婚姻是否融洽,是我和她兩個人之間的事,我和她的關係公平與否,自然也應該以我和她的感受為衡量標準,而不是你的,也不該是老太爺老太太的,所以我只能答應你做一個好父親,無法答應你做你母親想要的好丈夫,至於這原因,是我們這一輩人的事,與你們無關,你們也無須知道。明白了麼?”
“是……爹。”白三少爺也隱約知道些關於白大老爺和先太太莫如是之間的事,然而他並不知道老太太下藥與他母親合謀強迫白大老爺**的這一隱秘,畢竟這是一段醜聞,除了當事人知道之外不可能四處宣揚,更不可能主動告訴給自己的下一代。
白三少爺雖然無奈,卻也不好過多插手自己父母婚姻之事,只好暗歎一聲不再多提,見他臉上怏怏的,白大老爺心就軟了:“也不是小孩子了,眼光該放長遠些,別總盯在內宅家長裡短的瑣碎事上。我且問你:當真是不想走仕途,願意做生意?”
白三少爺便點頭:“爹也知道我的,沒那麼多心計,將來混比生意場還要複雜十倍百倍的官場,一身骨頭還不得被那些老官狐狸們吃得渣兒都不剩麼?!我慎重考慮過了,還是回來做生意罷,雖也說商場如戰場,好歹有咱們家這百年老字號的招牌打底,上頭又有您和我二哥頂著,我不求建功擴業,只要能保住原有基業也就心滿意足了。”
白大老爺滿目慈愛地笑起來:“你能這麼想我也就放心了,須知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凡事量力而行,你性子直,肚子裡沒那麼多彎彎繞,自然不適合與人周旋分利必爭,所以就不要把目標定得太高,只要按規矩來,實實在在地做生意,就算掙不了大錢也能一步步小利小益地積累起財富來。K兒,咱們家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不論將來誰繼承了這家業,你能得到的只是那份非嫡長子的份額,所以你要放平心態,莫要受人教唆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好好兒地經營你自己的那份產業,只要勤懇踏實,總會積少成多,你能明白為父的意思麼?”
“爹,您放心,我都明白的,”白三少爺咧嘴一笑,與白二少爺一模一樣的那張臉頓時霽若晴秋,露出了兩顆虎牙尖兒來,“咱們府的家業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我從來未曾肖想過,如您常說的,知足者常樂嘛!”
白大老爺笑著倚回靠枕上:“還是我們家三兒最可人疼,今晚就留在爹爹這裡用飯罷。”
白三少爺笑呵呵地應了,便要回院子換件家常衣服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