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盡點力,為這個熱心的小朋友出一點力,幫一點忙。
所以,等後來大家轉了話題,許半夏說起打算從俄羅斯進口廢鋼的打算時,本來這事許半夏前三天在路上也提起過,不過老宋也沒太主動,似乎覺得這事與自己不很相干,現在他是主動問許半夏:“需要我幫點什麼忙嗎?許可證我辦起來可能比你方便。”
許半夏心裡一喜,道:“許可證倒不是問題,主要還是資金。因為一船廢鋼運來,路上佔用時間比較長,而且串材等候時間也長,我們的自有資金等不起,要咬咬牙拼一下的話,只怕其他生意會丟。我想可不可以這樣,我借用你們公司的資金入銀行做保證金,開出信用證。貨到卸貨在你們公司認可的碼頭,由你們手裡拿著提單,這種國際船運一般都是卸貨在大型國營碼頭,沒有提單我們沒法取出貨物。然後直接由我聯絡的鋼廠接手,鋼廠都有一定規模,不可能為配合我們一家小公司而失信於你們這樣的省級五礦,所以你們可以委託他們監管。我付給你們公司多少款,鋼廠憑你們的條子放行多少相應的貨,我們可以合同限定我必須在某個限定時間內拉完所有的貨,同時約定我所應付的利息。全程可以說全部在你們公司的監控之下,不會出任何紕漏,應該說這是互利的事。你們公司實力雄厚,出資金,我程式熟,跑腿。老宋,不過這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不知和你們一起操作的話,會有什麼難題。”
老宋先是非常認真地聽許半夏說完,然後半眯著眼睛思考。趙壘也是認真地聽完許半夏的話,雖然出差前兩人已經就老宋公司的建制討論出大致的操作方案,但趙壘不放心,怕許半夏表達有誤,這回仔細聽下來,覺得條理清楚,只要做過進口的人都會一點即明。只是想起那次討論時候許半夏說到這麼一來無法在廢鋼中做手腳的失望眼神,想起來又覺得好笑,這胖子有時候的手法路子江湖得很,不過倒也不失可愛,可以接受,不像伍建設。估計老宋心裡不會反對,只要他認可了,他就會向他們老總力薦。像老宋這樣的一方諸侯,說出來的話他們老總怎麼都得考慮。再說,老宋唾手可得一筆漂亮的利潤,何樂而不為?趙壘與許半夏都是心裡緊張,但臉上不露地看著老宋。
老宋想了一會兒,問許半夏:“你的自有資金可以保證進多少廢鋼?”
許半夏毫不猶豫地道:“一萬噸。”
趙壘聽了吃驚,她前幾天還說是可以進五千噸的,怎麼一下翻倍了?不過關鍵時刻,趙壘當然不會揭穿她。此刻兩人務必保持一致。所以趙壘道:“小許,既然我飯前答應送你一單生意,不如你串材的時候與我商量一下,我把規格給你,幫你消化一部分材料。老宋,我這兒的資金可保無虞,算是給小許加個資金保險吧。”
老宋當然明白,只要許半夏提貨當天,趙壘把貨款給她,她背書一下就可以拿到他們公司付款確認,確實如趙壘所說,趙壘的訂貨等於給小許上了資金保險,也實際成了他老宋與小許之間的中間人,不,更確切地說,趙壘是給許半夏的還款實力做了背書。有這份實力雄厚的背書在,一萬噸廢鋼實在不算是什麼。所以老宋點頭答應。
飯後回了房間,老宋像是自言自語地對趙壘道:“小許小時候一定不好過,否則她小姑娘也不會去做廢品生意,家裡肯定不會答應。我挺同情她。”
趙壘也是感慨:“今天才知道小許那麼不容易,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能那麼開朗,她自己努力很多吧。怪不得我總是覺得她腦筋很活,談吐不俗,這種中醫世家的家風不會差到哪裡去。”
許半夏回屋則是對著鏡子笑眯眯地想,過去還只是心狠手辣,現在得加上一條卑鄙無恥了。連這種不足為外人道的身世隱情都可以拿來換取人家同情,賺足同情分,輕易拿下本該是會比較艱難的談判,真是厚黑兼具了。半夏生而有毒,不知